不忘回敬,意图转守为攻夺回主动。
“妙!”司马轻见此情景,抚手称赞起来,转对面色凝重的季河东道,“季兄的高徒不但剑术了得,智谋同样出众,远胜一贯的绣花枕头。先前说话多有冒犯,还请季兄海涵!”说着笑了两笑,又道,“若参加年底的禅剑会,必能大放异彩。”
姑因禅剑会每隔五年举办一次,举办当年腊月初十,之前接到请柬的各地豪侠都会应邀前往京城北郊的姑因山遮雀寺参会。
禅剑会流程分为知剑道、观剑气、比剑法三个步骤,将所有应邀参会者分为老、中、青三大组,分别考较多方面素质,每一组的第一名将得到登上云莲峰求取谶语的资格。季河东的确安排了甄少遥参加本年的禅剑会,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很有可能在禅剑会上一鸣惊人。
季河东原本听他先夸一句,心里还受用,可又听到“远胜一贯的绣花枕头”只觉他依然语含讽刺,喜悦顿消。而后“禅剑会”三个字更触到他痛处,惹得他更加不快,故而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不理会,继续观斗。
甄少遥白光闪闪连出三剑,均被陆辛红巧妙避开。
这还不算,瞧那件披在陆辛红身上的红色长袍飞扬舞动,铺张开来面积甚大极易刺中,可如今反而像活的一般,随着陆辛红的身体摇摆飘晃,居然也半点没让甄少遥的剑沾上。
司马轻笑道“小红爱衣服,名不虚传。”
身旁的季河东则望之惊愕,想以肉身闪避刀剑不算稀奇,可在此之余还要兼顾纷乱而动的偌大长袍,陆辛红的这份预判与控制能力,当真闻所未闻。
甄少遥接着再攻,隔着马匹,陆辛红左右腾挪,甄少遥的剑上挑下刺,急出一头汗,就是半点也碰不着他。
“没成想人长得俊,剑法也俊。”
连续躲闪中的陆辛红好整以暇兀自微笑,话中带着调侃。甄少遥是何等傲气之人,屡攻不中已然恼火,又受戏弄,不禁怒冲云霄,当下大喝一声左掌用力拍在了马臀上。
那马吃痛,撒足奔开,甄少遥立刻抢上前去,疾出数剑,剑剑凌厉如风。
陆辛红犹想调戏,然而接了两招,顿觉对面剑术精妙远胜之前,心知不对,一跳五尺开外,问道“郎君,你这几招可是出自‘剑流光’?”
“不错,正是我‘正光剑系’绝技‘剑流光’!”甄少遥朗声回道,脸上红光泛起,半是兴奋半是自豪。
“正光剑系”属正光府最为上乘的剑术支系,饶是正光府弟子为数众多,除了“剑拦虎”这样的基本功人皆可学外,有资格正式参习“正光剑系”的少之又少,能被授后五招“正光剑系”绝技的更是寥寥无几,似他这年纪获此殊荣实可谓独一份。
很多人都说,甄少遥乃是季河东钦点的接班人,他本人也素以季河东衣钵的继承者自居。每当想到自己正掌握正光府的无上剑术,一种优越感就会自他心底油然而生。而此时陆辛红认出了自己的“剑流光”,无疑令他进一步自鸣得意。
陆辛红脸上微显讶异,说道“瞧你年纪轻轻,不想’正光剑系’六绝技都掌握两绝了。”轻舒皓腕,“剑气也练了出来,虽然只是浅溪阶的淡白气。”
凝气期起步即为细涧阶,此时练气者刚开始走脉,人体内部封闭的脉络渐渐疏通,但孔穴并未能完全打开,元气通行艰难,甚至可能走到一半戛然而止,难以形成周天闭环,如山涧细流,仅有其形式而已,元气几乎无法被人利用在招式上。
细涧阶之后,是浅溪阶。进入此阶段的前提是在细涧阶元气走脉至少走通了一两道经脉,能够形成一个小周天回到丹田,走通的脉分布不广,也不顺畅,但大体能够利用搜罗周身得到的那些许元气加强力量。
江湖中大多数略有小成的习武者都能达到浅溪阶,从而做到以气御剑。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