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知道了,必然降罪。”
崔期颐犹豫片刻,道:“我们快些走,没人知道是我放了你们。”
说到这里,路行云突然感觉龙湫在颤动,连带着发现,崔期颐腰间佩着的平川,一样嗡嗡发出轻响。
“你的剑兄,我的剑妹。”崔期颐眉眼粲然。
路行云微笑道:“对,我的剑兄,你的剑妹。”
两把剑颤抖了一会儿,相继归于平静。
“本来此行还想向雾林居士讨教我这把剑的来历,看来是没有机会了。”路行云惋惜道。
“路少侠不必担心,待居士她老人家心平气和了,我找机会问她。”崔期颐说道。
“崔姑娘,你的仗义路某铭记在心,往后若有需要的地方,使唤一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路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
崔期颐轻应一声,若有所思。
沿着湖畔行走不久,满天繁星下,一座由四五间草屋组成的院子赫然在目。
“负责管理正安居的是我五师姐童丹然,时下她应该休歇了,咱们偷偷进去带走唐少侠。”崔期颐暗暗道。
两人当即从虚掩着的正门摸进去,左侧,路行云听到传来鼾声,估计那童丹然睡得正酣。崔期颐领着他慢慢走到右上角的一间草屋,小心翼翼推开屋门,屋内角落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借着这些许亮光,路行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唐贞元。
唐贞元睡得浅,被响动惊醒,睁眼瞧见路行云,哼哼唧唧道:“路、路少侠?”
“咱们走,此地不宜久留。”路行云说着去抱唐贞元。
“崔女侠,多谢你出手相助。”唐贞元用微弱的气息说道。
路行云听到这话,看向崔期颐,崔期颐脸红道:“都是小事,不必客气。”
“原来日间之所以不见崔姑娘,她都在这里救治唐兄。”路行云愈加感动,“崔姑娘心地如此善良,我若不尽心报答,便枉为大丈夫。”
“我给唐少侠服了宗门秘药‘圣铃摇心散’,虽只一日,但他丹田的损伤大体疗愈,走脉及积蓄元气已无滞碍,往后只需静心调理,休养数月,便能痊愈。”崔期颐帮着路行云将唐贞元驮在背上,“唐少侠的怀里还放了一小剂圣铃摇心散,可备不时之需。”
路行云脚步一顿,讶然道:“我听说圣铃摇心散是贵宗最为贵重的内伤药,十分珍惜,足与青光寺的涅槃丹并驾齐驱,崔姑娘你把这药给我们,若被宗门觉察必受责难。”
崔期颐摇头道:“不必多虑,我自有应对的法子。快走吧,切莫惊动了童师姐。”
路行云点点头,不再多说,背负着唐贞元跟随崔期颐绕出正安居,径直朝着渡口方向去。过不多时,渡口在望,一叶轻舟拴在那里,星光下随着风浪起伏。
“多谢崔姑娘,在此留步吧。”路行云走到舟边说道。
崔期颐道:“我送你们过去,不然怕大珏珏又出来捣乱。”
路行云觉得有道理,于是让崔期颐先上舟,与自己搭手扶过唐贞元。
待三人都在舟上安顿好,崔期颐解开缆绳,手持长长的竹篙点岸,路行云则坐着摇桨。
轻舟摇摇摆摆着离岸。
舟头刚刚调正的当口儿,岸边突然火光大盛。湖面瞬间被照得红彤彤,路行云惊奇看去,有不下二十人喧嚷而来,会聚一起举着火把围在渡口。
“好啊小师妹,原来你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宗门待你不薄,你却心术不正,和这姓路的臭小子勾搭在了一起!”
为首之人扬剑大呼,她身后站着的,正是一脸冷峻的杨稚怀。
崔期颐见此情景,神情剧变,路行云观察到,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我说你白日为何将我支开,原来是为了争取时间窃取宗门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