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带起惊雷炸响,路行云下意识猛然睁眼,却在电光一闪之际,见着身前地面映出一道纤长的影子。虽然转瞬即逝,但凭着遗留在脑中的印象,仍能记住那曼妙绝伦的身姿。
路行云心下一动,简直想在此刻回头看,然而念头才起就被压制下去。他暗自咋舌,想自己有着十余年“静心诀”的修为,定力之强远超常人,不知为何今夜竟会动摇,险些破功。咽口唾沫,却发觉自己早已口干舌燥。
“路大哥,我洗好了。”崔期颐甜腻腻的声线传入耳中,轻灵如铃,“衣服也穿好啦。”
“好、好......”
路行云有些失神地点着头转身,不由一怔。闪动天际的电光照亮两人,眼前崔期颐解了髻子,长长的秀发微湿,往一侧拢着,双目湛湛有神直直看将过来,丰润的双唇娇嫩欲滴,似乎透露出与往日不同的魅惑。
“这套衣裙,似乎有些小了。”
崔期颐双目垂地,似乎略略含羞。她身材修长,自非普通民女可比,然而束紧了的衣裳却在无意间勾勒出她身材的绝美线条。
“看着不错。”路行云由衷说道。粗布麻衫难掩崔期颐的清丽秀雅,比起身着静女宗精制素色长裙时的冷肃,穿上寻常衣裙的崔期颐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好看吗?”崔期颐双眸一澈,带着些许期待。
“确实可以。”路行云笑了笑。
崔期颐没说话,微微低头含笑。
天空雷声隆隆,路行云却听到有人呻吟。
“唐兄?”
等路行云与崔期颐探看,唐贞元正捂着脑袋从茅草堆里撑起来身来。
“我、我这是在哪儿?”
路行云欣喜道:“唐兄,你终于醒了!”
唐贞元瞧见两人,讶异道:“路兄......崔姑娘?”继而打量四周,“这里不是静女宗?”
“咱们已经离开了栖隐湖,左近就是云莲峰,明日去青光寺。”
“去青光寺?”
崔期颐拢了拢胸前微敞的衣襟,点头道:“唐少侠,你伤在丹田,我虽以宗门圣药疗治,但尚未能完全除去病根,要恢复彻底,最好去青光寺请高僧出手。”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唐贞元,他面色一紧,下意识往腰间摸去:“赵侯弘与孙尼摩呢?”
路行云道:“你昏迷在皮脱寺,并不见赵、孙二人身影。”
唐贞元短叹着一拳砸在地上:“这两个奸贼,我给他们骗得好苦!”
路行云与崔期颐就在唐贞元身边的草堆上坐下。唐贞元垂头丧气道:“我奉师命寻找赵侯弘与孙尼摩,一路追寻到京城,听信了他俩的鬼话,参加金徽大会,没想到后来他俩突然翻脸,将我制住。唉,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先回汝南复命才是。”
“我从求心大师那里听说,赵侯弘与孙尼摩企图弑师?”
“路兄去过暖庐幽斋了?”
“正是,我知赵、孙二人非善类,寻不见唐兄下落,是以找上门去。求心大师身体欠佳,贵宗又杂事缠身,路某遂答应了求心大师,代为寻找唐兄和赵、孙二人的下落。”
唐贞元动容道:“路兄,你我萍水相逢,你如此慷慨仗义,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路行云笑道:“路见不平,自该相助。”接着问,“赵侯弘与孙尼摩谋害求心大师,究竟有何动机?”
“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首席一手将他们带大,传授功法,视之如子,他俩却心怀此等恶念,当真禽兽不如!”唐贞元怅然道,“首席年事已高,经此打击,悲愤交加,落下了病。我等弟子,能做的只有将这两个奸贼绳之以法,交付师门处置而已。唉,只可惜武功不济,没有完成首席之命,反倒差些把命搭进去。”
路行云道:“赵侯弘奸诈无比,我也差些被他骗了。唐兄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