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强练,难逃筋脉尽毁的下场。几年前,小僧有名师兄就因强练‘座狮地狱功’,被化作烈焰狮子的心魔反噬,自焚而亡。”
路行云道:“原来如此,你说过自己元气走的是‘内丹龙璧功’的路子,可见天赋卓绝。”
定淳不好意思搔了搔光头:“小僧自觉愚钝极了,也不晓得怎么就能练这高明功夫。”
路行云道:“贵寺里练‘内丹龙璧功’的还有哪些人?”
定淳道:“据小僧所知,除了小僧,就只有家师妙明长老了。”转而道,“要练‘内丹龙璧功’,必得克制心魔,否则贻害无穷,好比之前组长见过的定泛师兄,他的武学根基在赏峰院出类拔萃,但却难以修练‘内丹龙璧功’,全因对武学过于痴迷,心魔太重,这在我寺中被称为‘心猿障’,不将‘心猿障’破除的人,是练不了‘内丹龙璧功’的。现在想来,或许小僧少时不愿练武无欲无求,反而因祸得福,得以踏入‘内丹龙璧功’的体系。”
路行云道:“贵寺妙为主持练的是‘梵天白象功’。”初到青光寺那会儿,他曾听唐贞元说起过,“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定淳道:“不能说不合常理,只是我寺最近这二百年来主持多为‘内丹龙璧功’的大成者,妙为主持独精‘梵天白象功’,所以稀奇。但想来也没什么,毕竟我寺四大神功各有所长,无分高下,除了开山祖师乃不世出的奇才,一人身兼四项神功外,创寺至今四百余年,更无一人能做到这一点,通常都是四院分别研习一项神功。妙为主持能从专研佛法的须弥院脱颖而出,佛武双绝,足堪主持之位。”
路行云反应很快,道:“这么说,此前二百年,贵寺主持多是赏峰院出身了?”
定淳一怔:“组长怎么知道?”而后一想,赞道,“组长心思敏捷,小僧自叹弗如。”
路行云又道:“我记得当初去遮雀寺的路上,你曾提到遮雀寺本是你寺别院,后来改院为寺,脱离了青光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定淳道:“遮雀寺相关的资料,小僧查到的不多,根据零星线索推测,估计就是在妙乘师叔当长老时脱离的,估摸着也就是前二十年左右发生的事。”
路行云疑惑道:“贵寺几百年的历史都记载地清清楚楚,二十年时间距今说远不远,怎么有关遮雀寺的信息却少之又少?”
定淳道:“小僧不清楚,翻遍了我寺文献,也绝少见到遮雀寺的字眼,所以......”
路行云道:“所以如果能进入遮雀寺一探究竟,没准能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正是,但是遮雀寺被朝廷封锁,难进。”
“嗯,你我如今都是金徽剑客,与朝廷打交道的机会多多,日后未必没有入寺的可能。”
定淳颔首,若有所思,路行云道:“你曾说四大神功,每院研习一项,可是若换到二十年前,遮雀寺仍属于贵寺别院,又该研习哪一项神功呢?”
定淳有些惊讶,道:“组长怎么能想到这里?”
路行云道:“我只是胡猜的,哈哈,四神功对四院合适,但对五院就显得不匹配了。”
定淳面色凝重道:“其实小僧长久以来,也为此事困扰。”又道,“小僧虽比不上须弥院那些专门研究佛学佛史的学问僧,但因为自小杂学看得多,对寺院源流同样很感兴趣。正如组长所说,我寺精于修纂佛史,创寺至今数百年历史事无巨细都有档可查,唯独最近二十年的部分历史语焉不详乃至缺失断代。按理说,时间越近,史料越详实,可实际情况却截然相反,好生耐人寻味。”
路行云道:“莫非遮雀寺的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定淳摇着头道:“现在还说不清楚,待有机会,自是要查个清楚。”
“查个清楚......”路行云想到这里忽然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