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山均咬牙切齿,要举起斩象巨剑,但临觉道忞斗大拳头来的快,正好击中叔山均的左肩。但听几声脆响,叔山均的左肩胛骨并左肋骨、左胸骨等齐齐受伤,多有碎裂。
“罢手!”
临觉道忞右拳收,左拳继进。叔山均往后跌去,强忍剧痛,使出浑身气力右手使劲,将斩象巨剑勉强举起。
“砰砰砰”一连三拳,临觉道忞拳拳到肉,将叔山均原本紧绷似铁的身躯打得软如绵花。
“再不罢手,小僧可要再犯一次杀戒了!”临觉道忞厉声呼喝。
这时候,灯火一暗,一个黑影自半空掠过,伸手接过斩象巨剑。
“唔......”
叔山均再也经受不住,狂喷鲜血,重重摔在地上。
临觉道忞却迅速收招,连翻三个跟头,如临大敌。
眼前,身材瘦削的邓好酒跨立挡在叔山均身前,丈余斩象巨剑斜扛在肩头,目光如炬,威风凛凛。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邓好酒稍稍回头,顾问仍在咳血的叔山均。
“嘿、嘿,巴掌大的小伤,不妨事,嘿......”叔山均气喘如牛,却是挤出笑容。
“阿弥陀佛,看来今日是免不了一战了。”阳琏真伽双手合十,叹气连连。邓好酒素以喜战闻名,让他拿到了最合意的斩象巨剑,如虎添翼。
张征舆见邓好酒得到兵器,抽出柳叶刀,道:“四位大师,苏蛮部的小公主不在我夕晖寨内,你们一味强逼,也得不到人!”
“人”字尚在嘴边,那边玉林通秀却不管不顾,掠起地面上彭太英的尸体挡在身前,突袭过来。
张征舆顾不得多想,手起一掌拍向玉林通秀。他这招名曰“奔牛掌”,也是我师宗“山海拳”一系的招数,以力道雄浑著称。当初叔山均与他斗酒,以自身武学为赌注,结果输了半杯,便将这“奔牛掌”当作筹码传给了张征舆。没想到张征舆用起来特别顺手,甚至超过了叔山均本人,叔山均自觉羞愧,便不再用,这招就成了张征舆的绝招。
路行云看在眼里,暗暗吃惊:“这张头领外貌儒雅,招式竟是这般霸道,落日军果然卧虎藏龙,能独霸一方,并非没有道理!”
玉林通秀经验丰富,一眼便知张征舆使的是奔牛掌。他固然元气修为不俗,但也不愿硬接,顺手便将彭太英的尸体挡在身前。
他原意只是唬唬张征舆,使对方出手时不免投鼠忌器。岂知张征舆顾念兄弟情义,生怕彭太英尸体受辱,忙乱下生生强收右掌,身形不由一滞。玉林通秀觑得时机,从彭太英的腋下伸出一掌,打在张征舆腰间。
张征舆弹身跳开,只觉腰部一阵炽热,低首一看,本青白的外衫上已多了一个黑印,惊呼:“这是‘血纹掌’?”
玉林通秀嘴角微扬:“张头领好眼力。”
“血纹掌”是一门极为邪诡的拳术,此招厉害之处不在以强劲力道摧心震肺,而在以缓劲徐徐侵入肌骨。受害者头日无恙,但随着时间推移,伤势逐渐加重,终受尽折磨而死,端的是狠辣残忍。
玉林通秀怎么说也曾是有名的高僧,没想到现在竟然练起了这等歹毒武学。
张征舆大怒,喝骂:“老秃贼,我等至少以礼相待,你为何下此毒手!”
玉林通秀好整以暇,笑道:“以礼相待?是以‘奔牛掌’来款待小僧吗?”
张征舆看着他手中的彭太英,怒不可遏道:“放开他!”足不点地,攻向玉林通秀左侧。
玉林通秀挟着彭太英,腾出单手迎敌,毫无乱色,原地一转,僧袍随风鼓起,飞扬着扫向张征舆。这僧袍看似柔软,但给玉林通秀一催,登时坚硬如铁。张征舆不防,连忙倒退,但退的稍慢,大腿外侧给划了一下,瞬间拉开个血口子。他暗惊:“这老秃贼好生了得,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