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啊,就再加十个人,又有何惧?”
孟老方恼道:“顾老弟,你不必揣歪捏怪讥讽我。我恪守江湖道义,所以那次没能拿下燕吟,是我的失着,我认。这一次,他跑不出我的手心。”
顾时清道:“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
孟老方瞪着他道:“拭目以待?你什么意思?想袖手旁观不成!”
顾时清摇摇头:“怎么会,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蓝眸少女已在我手,我现在想要的,只有那把宝剑。至于燕吟,是你的将功补过的机会。”
孟老方转嗔为笑道:“这么做很公平,新宗与旧宗,各取所需。”
顾时清将阔阔拉往旁边一推:“你们看好了她!”顺手抽出腰间长剑。
阔阔拉惊呼失神,站不住树枝,往下跌落,但两名正光府弟子眼疾手快,将她挟住,又拎回林冠,动作粗暴,摆布拖拽如同操纵木偶。
路行云正想吩咐两句对策,然而当其时,燕吟怒目圆睁,早飞身高高跃起,挺剑直逼顾时清,喉中迸发从所未有的大吼:“混蛋!”
顾时清呵呵笑着,抖了抖剑刃:“孟师兄,你的猎物找我来啦,再不动手,这份功劳,我就笑纳咯。”
话音未落,一人足尖轻点,如蜻蜓点水,点过根根细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截断了燕吟的攻势。
“那可不行。”孟老方的数尺剑芒明耀,两招干净利落地挑飞燕吟,“燕少侠,你对手是我。”
片刻之间,两人已战成一团。光来影去,倏忽难辨。
裴鲸跟着孟老方跃下林冠,直取定淳,迅速将他与其余人等切断。
金徽大会上,定淳的防守能力有目共睹,策应水平更是突出。若让他施展开来,局部的一对一很可能变成数人之间的混战,将极大影响到对己方迅速克敌制胜。所以裴鲸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利用定淳守强攻弱的特点尽可能困住定淳,使他无暇协战旁人,即便攻不破定淳的防御,只要保证自己不被击败,对己方整个战局便是有利的。
路行云一眼就看穿了正光府剑客们使用的战术,他的本意自是要先帮助定淳抽手,与他联手迎敌,但顾时清飞剑已到面前。
龙湫摆动,抵开敌刃,一种极为熟悉与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用过了各式各样的剑,终究比不上龙湫的得心应手。
顾时清接过被弹开的长剑,感受到剑身震颤剧烈,寻思:“这小子的实力不俗,不可小看了。”随即收起了懈怠,转身一挥。
剑锋划过草甸子,草地登时撕开一道半掌深的口子。
路行云瞅准猛然扬起的剑锋,着力招架,火花四溅,龙湫在一霎那几乎脱手。
顾时清斜嘴道:“怎样?”神态颇为得意。
他主修正光府剑术“金玉剑”一系,方才这招是“金玉剑系”中的攻势“金石为开”。
“金玉剑”在正光府诸多剑术派系中算是好练的,所以修习“金玉剑系”的弟子多如过江之鲫,熟练掌握“金石为开”的同样不少。不过众望所归,皆推顾时清练就的“金石为开”威力为二百年来宗门第一。
正光府武学博大精深,高手如云,顾时清自知比较综合素质,自己在宗门并非顶尖,但单论一招一式能被公认为第一,亦是无上荣耀。尤其在“金石为开”这等人人都可练的招式上脱颖而出,更能凸显出他出类拔萃的天赋。
一招知深浅,路行云暗想:“龙兄虎弟,顾时清的身手了得,剑术精湛,不是季河东那样外强中干之人能比的。要击败他,恐怕不易。”
顾时清一招占到主动,不等招式用老,连续出招,攻势咄咄逼人。招式配合步伐转换,如行云流水,绵密无比。
路行云勉力抵御,同时观察形势。
林冠上,燕吟与孟老方激战正酣。十余步外,定淳一人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