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徒殷弘会无疑。
“阿会!”
孟老方登时间悲愤交加,立刻舍了燕吟,转身足点轻叶细枝,攻向董剑仙。
“剑......公羊先生!”
路行云望着满嘴是血,步履蹒跚的董剑仙,极为焦急。适才对方的惊人之举虽然厉害无比,但此刻模样,几乎与昏迷倒地只剩一线之隔。
孟老方愤怒已极,凌空便出剑,剑气暴溢,破风形成扇面。
剑尚未击中董剑仙,他脚边四周的丛草就已给剑风剑气压得大片大片偃伏贴地。
董剑仙长发散乱,丝丝缕缕,一直低着头,无动于衷。
孟老方长剑从他颈后骤然斩落。
“纳命来!”
孟老方声嘶力竭,带着无限怒意卯足元气。当是时,董剑仙周身如蒙荧光,荧光闪动,一束光脱离其身,直冲九霄云外。
紧接着,闷闷滚了许久的暗雷在天际爆裂,孟老方剑锋抖动,好似触到了坚壁、又似陷入了棉絮,在分寸间来回进退,无法伤及董剑仙肉身分毫。
顾时清仰望逐渐乌黑的天,却见乍起电光穿过浓云,直落千丈,不由惊呼:“糟了!”
孟老方亦注意到了天雷轰顶,他鹞子翻身,抽出长剑,就在天雷打在自己身上的一霎间,反手斜斩,一斩破天雷!
雷火旋张,将他须发衣裳烧尽泰半,他面如焦炭,虽然保下性命,但浑身泡肿,麻痹难当,连剑都抓不稳,几个起落躲到数丈外。
一切就发生在面前,裴鲸毛骨耸然,撇下定淳,直奔孟老方,将他扶住:“师父!”一扶之下,触电般收手,低头一看,满手是血。
孟老方周身皆是血水,已失神志。
“师父!”
眼见师弟惨死,师父身受重伤,裴鲸方寸大乱,心无战意,抱起孟老方就走。另有几名正光府的剑客惶惶无助,也跟着走了。
顾时清见状,喊道:“带上蓝眸少女!”
一转眼,但见燕吟狂剑不休,早将挟持阔阔拉的几名正光府剑客逼开。
顾时清返身去拦燕吟,然而余光掠见,路行云与定淳都追将上来,暗暗叫苦。尤其是远处身手惊人的董剑仙更让他恐惧。但想:“今番形势不利,不可恋战,那蓝眸少女与青光寺和尚及无双快宗剑客有干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笔帐先记着,下次再去讨个说法!”如此思定,招呼左右:“别管他们了,我们走!”
孟老方、顾时清等一众正光府剑客,很快消失在了深林之中。
燕吟抱着阔阔拉落地,轻声道:“下来了。”
“唔......”阔阔拉想是受极了惊吓,纤弱的身子缠斗不住,低泣着紧抱燕吟,躲在他怀里就是不肯松手。
燕吟苍白的面颊,泛出些粉红。他经过与孟老方的激斗,呼吸急促、血液涌动,其实本该坐地调息才是,但此时的他,极力稳住并不强壮的身体,硬邦邦站着不动。
路行云宽慰了阔阔拉几句,耳边草木窸窣,转眼看去,红衣道童朱鲤拖着董剑仙慢步走来。
董剑仙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想是晕了。朱鲤走一步咳嗽一下,快到身前,竟而“哇啊”大喷血柱,小小的人儿扑倒在地。
定淳赶紧上去想帮助朱鲤,但朱鲤甩开他的手,恶狠狠道:“小秃驴,滚远些!”态度虽极其蛮横,但虚弱显而易见。
“小僧这里有救治内伤的‘半心丹’......”
“不要你这些秃驴的丹药!”朱鲤冷冷打断他话,“说好的三件宝贝,给我吧!”说着,从地上挣扎起身,盘腿坐在原地。
路行云道:“小朋友,你刚才去哪儿了?”
朱鲤道:“我没有去哪里。”
路行云走到董剑仙身边蹲下,探了探鼻息。朱鲤道:“他死不了,哼哼,若非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