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脸色一正,颇显庄严雍容:“若传言为真,才需要他帮忙。”
圣侍连声称是,瞪着路行云不说话。
路行云看着那少妇挪步向自己靠来,人未到,先嗅一股清香,在鼻中萦绕,极是舒爽。
“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少妇微笑,在距离路行云半拳之地停下,仰头看他,双眼含情如呦呦小鹿,柔情似水。
路行云生平头次见着如此妖娆多姿的女子,饶是极力克制,亦不禁浑身燥热。
“好吗?”少妇再问,轻轻摇晃,甚至带着娇嗔。胸前汹涌,夺人心魄。
路行云道:“不、不知能帮到娘娘什么?”
少妇娇笑,伸出手指灵动地在路行云面前一挑,余香不绝:“你先跟我来吧。”说完,似是料定路行云会跟上,自顾自往十余步外蓝砖砌成的宫殿走去。
路行云暗想:“这恐怕便是那日与蒙巴图克幽会的女子,荣利可汗的妃子。”那少妇虽说风情万种,但他心中而今只念着崔期颐的安危,一瞬之后,自是稳下了心神,“两王相争,她也听到风声。那圣侍对我颇怀敌意,她为何还要我帮忙?”
此时,圣侍道:“娘娘邀你同行,你不走吗?不走,只有死路一条。”说罢,清啸一声,登时从蓝色宫殿方向,又跳出两名圣侍。
三名圣侍均手持匕首,将路行云围在当中,虎视眈眈。少妇转身,对他嫣然一笑。
路行云寻思:”且去看看,若能得些有利的情报,届时也可用在与右贤王谈判中。“神堂外,他见识过圣侍的身手。老实说,光论武功,即便以一敌三,他也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可是,圣侍那伤口自愈的稀奇能力让他很是忌惮,若无必要,他不愿意与她们纠缠不休。
少妇见路行云跟上,继续前进。
不多时到了蓝色宫殿门前,门上挂着汉字牌匾“秋月观”。
路行云道:“娘娘是中原人?”
少妇笑道:“我少时曾在京城秋月观住过一阵子,不知少侠知不知道,就在道政坊与进德坊之间,离卷云亭不远。自嫁来此地,独在异乡,每每思乡情切,便斗胆恳求可汗,将蓝宫改为了秋月观,聊以换取些微昔年闺中风暖、陌上草熏的意味罢了。”
路行云点点头,猛然惊觉,结结巴巴道:“娘娘难道已经知道了我的......”
少妇抿嘴笑道:“苏蛮士兵哪有汉话说得有你这般好的?不用我猜,是你自己交代的。”
路行云回想方才场面,暗自叹气,自己的定力,终究还没练到家。
三名圣侍都束手规规矩矩留在门外,两人对话无人听见。
少妇继而道:“不过无妨,你帮我个忙,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路行云道:“什么忙?”抬眼看,前殿堂内,摆着方方正正一张床。
大堂宽阔,别无陈设,空空荡荡的空间,只有这一张床,显得极为突兀诡异。这还不算,绕床四周,摆着一盏盏拳头大的油灯,灯灯相连,犹如长蛇。火苗窜动,将床体照映得极为通透,莹莹反光。原来,这张床并非木材质地,亦非其他常见材质,竟是由一整块寒冰雕琢而成。
路行云发现床上安安静静还躺着个人,好生讶异。
少妇说道:“这张床材质取自极北霜海中心的万年寒岛冰晶,寒气之烈,当世无匹。即便猛火烧灼,也不会融化半分,你靠近试试。”
路行云依言而行,走近几步,顿时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寒意袭遍全身,直似在数九寒冬落入冰湖,又似在腊月飞雪掉进风洞,情不自禁双臂合抱。
“这张冰霜床是极寒极阴之物,女子体性为寒,若近到半步,必冻僵倒下,所以向来只阳刚气盛的男子才能触碰。“少妇说到这里,从门外跑来一名圣侍,将一件华贵的黑貂大氅给她披上御寒,她顺手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