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砚打理,夫妻俩自此一拍两散喽。”
路行云听到这里,疑惑道:“这件事与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孟慈航正色道:“怎么没关系?杨鹿蜀奸情被撞破,那与他有染的女弟子却逃走了,路兄,那便是你的朋友吧?”
路行云哭笑不得,道:“我朋友不是墙宗弟子。”
孟慈航本来胸有成竹,这下顿时尴尬,张嘴道:“啊?不、不是墙宗的?那、那我怎么见你朋友跟在饶姑砚身后,满是愁眉苦脸的模样?”
路行云摇头道:“定然不是同一个人,但听你描述,大红飞鱼窄袖衫确是期颐的装束,却不知她去崛围山场做什么?”
丁怖嗤声道:“饶姑砚才走了丈夫,心里扭曲得很,不会有好事。”
孟慈航忙接话道:“对,路少侠,你得把你朋友救出来啊。”
三人说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杨沛之突然叫道:“你们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客气!”虽是拔剑在手语音愤怒,但嘴唇颤抖,显是害怕极了。
丁怖乜视他,哼哼道:“怎么,说了几句实话,就不爱听了?”
杨沛之道:“你们潜伏在我宗门附近窥视许久,究竟想干什么?”
丁怖道:“想干什么?给你娘的信上都写得明明白白,只是你娘不识抬举!”
路行云听了,稍稍思忖,猛然醒悟,看着杨沛之道:“难道你是......”
孟慈航道:“他娘是饶姑砚,爹是杨鹿蜀。”
路行云点头道:“原来是杨少主。”
杨沛之咬唇低头:“别叫我少主。”
丁怖笑道:“不然叫你杨师范吗?哼,扪心自问,‘师范’二字,你当得起吗?没有经过姑因禅剑会的锤炼,仅靠着父母口头相赠,这么大顶帽子,你戴得住吗?”
杨沛之脸上青白交加,呼吸大为急促,过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不当得起,戴不戴得住,还轮不到你来说!”
丁怖神情一变,说道:“孟兄,带个残废的杨沛之上门,饶姑砚不会不要吧?”
路行云劝道:“丁兄,别冲动。”并问,“你们上崛围山场,所为何事?”
孟慈航道:“不便透露,请见谅。但路少侠要上山与墙宗为敌,我们就是一路的,可以联手。”
路行云道:“我没有与墙宗为敌的意思,只想找到我的朋友。”
孟慈航轻笑道:“只怕到时候事不由人,不得不为敌。”转而道,“不管怎么说,现下你我一并上山便是了。”
杨沛之道:“路少侠,你别听他们的,他们都不是好人。”
路行云想了想道:“杨兄,我的朋友在饶次席手中,必须去问个明白。你是墙宗中人,不如随我们走一趟。”又对丁怖与孟慈航道,“二位与墙宗的仇怨,路某不明,但希望二位在见到饶次席之前,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杨沛之闻言,大叫:“我不回去!”说完就要往山下跑。
“哪里跑!”
丁怖健步如电,双掌齐出,望着杨沛之的后背拍去。路行云见势,反手自丁怖腋下架起。丁怖心道:“终究要给这小子一些颜色看看。”当即不打杨沛之,双掌改单掌,与路行云结结实实对了一掌。
因曾与叔山均交手,路行云深知我师宗的拳术刚猛无俦,故而出掌三分实七分虚,以便及时撤招抽身。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感受到丁怖那浑厚异常的掌力犹在叔山均之上,退出几步才将残留的劲道卸完。
丁怖见路行云硬受了自己一掌,并没有震出内伤,自思:“这小子实战水平了得,颇知进退。看他还带着剑,当是名剑客,若出剑与我相斗,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思及此处,朝观望着的孟慈航使了个眼色。
孟慈航喊道:“路少侠,我们无意伤害杨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