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子里,莫名不敢踏出去,她等了半个多小时。
车里,易北鸣,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微博上新放的料。
视频拍的就是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他喜欢着珍爱着一直愿意纵容着的小东西,竟然去见了江晚,两人都谈了些什么?
最后,她竟然给了江晚一张卡。
这和微博里的上一段视频,她在会所里蓄意找到江晚,扶着江晚来到他房门外,形成了一个因果关系。
给丈夫塞女人,她以为睡成功了,如今这女人怀孕,她给事先说好的善后费用,是么?
很像这么回事。
不管是不是这么回事。
易北鸣在这一刻,就确定是这么回事!
她想离婚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她也无时不刻,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啊。
易北鸣闭目嗤笑,抬起手肘搁住冷笑声声的眼底,一片寂寥。
她在四个月前,就存了想让他睡了别的女人,她好自由的小心思。
她迫不及待,等待着回国的时天。
她愤怒又厌恶地说,她压根不会吃他和姜婉月的醋,不会吃亲叔叔的醋。
她调皮又没心没肺的说,很愿意撮合他和姜婉月。
她哭着攥着小拳头说,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就是和他解除婚姻,她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
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
两年前是他犯了一个错,是他没有忍住,他有血气方刚,而她又醉得那么彻底,第一次在他面前袒露,小小的刚成年的她,有了珍爱的男孩了。
所以他失心疯了,夺走了她。
她吓坏了。
她醒来的惶恐惊怕,甚至忧郁自杀,让他收起了他的所有不应该。
他接受惩罚,越发小心翼翼,收敛心思,不给她看见自己的龌龊,是为了让小东西放下心中浓浓的芥蒂,莫要离他更远。
可是,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
毫无意义。
他的粉饰的太平,当着她喜爱温柔又安全感的长辈,不露一丝一毫男人的血性与欲望,只会让她,永远长不大,看不清,肆意的妄为,来让他伤心。
叔叔是伪装啊,你却当真。
他有爱恋,她却不屑,不知。
易北鸣一开手臂,眼神与窗外鸦青色的晦暗,别无二致。
他终究是噙着笑下了车。
他开门时,凌安安坐立难安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两人吵架了两天,又发生这种事,她更不知如何面对他。
看着他毫无异样换了鞋,凌安安圆嫰不安的眼睛眨动,低低的咬着唇迫切地出声,“易叔叔,微博上的视频是假的,我承认,四个月前我在易安会所巧遇过江晚,当时我看到她被富商灌酒,我是可怜她,才抚了她一把,我把她送去的不是你……”
点点字眼,骤然点爆了他。
易北鸣挑着眉抬头,邪魅的桃花眼畔,在不愿意蓄意端进温柔。
他那么冷漠刻薄地看着她,小小站在那的柔软女人,她是个女人,他把她变成了女人。
可她不愿意把自己当男人,她想让别的男人,来当她的丈夫!
易北鸣温柔低笑,寒意沁骨,他攫着她,深深刻刻,低声问,“安安,你究竟有多不喜欢我?”
“易叔叔,你真的误会了,是姜婉月害我的……”
“你就那么讨厌我?”
“我没有……”
他高大的身体,走了过来,迅速逼近她。
成熟男人修长有力的体魄。
让凌安安本能后退,小手小脚无处安放,她闻到了他身上丝丝的酒味。
她慌乱,很不安。
她又重新解释一遍,“视频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