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臊生活的陈三更便遭到了意料之外的打击。
范自然不让碰,洛青衣也不让碰,鹿润秋和白灵溪也更是不可能让碰。
按她们的话来说,当时是特殊情况,现在心意已表,未来就必须等明媒正娶之时了!
还有这种说法对此十分不接受的陈三更厚着脸皮问了一句,你们也能忍得住?有我在,何必脏了手指,被范自然一剑劈了过来。
于是,云香就成了他无处安放的精力唯一的归宿。
一个太小的男人会让女人觉得空虚,因为微不足道;
但一个太过强悍的男人也会让女人承受不起,因为人满为患,因为日久见人辛。
在起初的极致欢愉过后,云香便渐渐有了一种能不能不爱了,因为爱太痛了的感觉。
三天前,范自然便以不能让小五儿学坏了为由,将云香也拉进了她们的保护圈,坐拥五美的陈三更自此惨无人道。
今夜再度尝试失败的他叹了口气,钻进另一顶小些的普通帐篷,躺在垫子上,收摄心神,开始整理起思绪。
从目前来看,朝廷并非只是出言恐吓,而是动了真格。
一路之上,巡逻军士络绎不绝,各处大小城池都贴满了关于他的海捕文书,进行了戒严。
很显然,荀郁也知晓他的速度,并未只在天益州搜捕。
偏偏陈三更这张脸又是如此引人注目,以至于他不得不放弃了入城的打算,一路上带着众人皆走小道。
好在洛青衣这等大户人家出身的就是不一样,专门用于野外居住所用的乾坤袋就是两个,大到豪奢的帐篷小到各种调味料应有尽有,再加上大多数都是修行者,一行人的倒也走得别有一番滋味。
这些日子,赶路之余,他一直在思考,荀郁到底意欲何为。
只有想通了这一点,他的应对和反击才会有效。
陈三更本身跟荀郁并无什么仇怨,甚至还可以说相处得很好。
私仇一说无从谈起,便只能是利益了。
苏密怀疑是因为他杀了楚王,坏了荀郁的大事,而后被其挟私报复显然是不可能的。
荀郁这盘棋已经落下,五岳已分,十宗已经入局,其实楚王死不死也没太多关系了。
在秦王板上钉钉会成为下一任皇帝的时候,已经投靠了秦王那几家必将会想尽办法让五岳之事的影响降低,而这也势必会惹来已经成为五岳这五家的反对。
在这样的局面下想要双方打生打死,荀郁完全有的是办法,并不会盯着陈三更不放。
“遇上这么个对手,真是烦人啊!”
陈三更叹了口气,挠着脑袋感慨了一句,又继续思考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也没什么波澜,有陈三更这样在移动速度上堪称的人在,对方不管是什么搜捕和拦截,都形容虚设。
当一行人走入北原州,明显感觉到已经有些回暖的气温似乎又凉了下去。
“咦?北原州这么多人吗?”
小五儿看着前方的官道上,疑惑地问道。
身为最熟悉北原州的人,依旧带着面具的范自然眉头微皱,“咦,怎么忽然这么多人,要去赶什么集吗?”
“不是赶集,是在逃难。你看看他们,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陈三更摇了摇头,“你们等会儿,我去问问。”
牛福是土生土长的北原州向南城的人,此刻他的方向,倒是应了这个生养他的大城之名。
他带着妻儿,踏上了向南的旅途。
他也迷茫,不知前路到底如何,他也恐惧,生怕小半辈子的努力就在这一场背井离乡的迁徙中烟消云散。
但他是丈夫,是父亲,是家中的顶梁柱,所以他只能在妻儿面前表现出胸有成竹的镇定。
他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布包,双手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