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稳住了,不过凡人伤亡稍多。还有些修士对陛下十分不满,在外面瞎喊……”
“你看着杀就是,何必来问朕?”
“是涿山和一些皇宫供奉。”
“什么?他们脑子坏了??”皇帝站起身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肯定是被人控制了,但完全找不到痕迹。”
赵千日拍他肩膀正要安抚他,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喊声。
“昏君!快退位!”
“退位!”
“皇帝无德无能,还不快退位!”
“看样子对朕不满的人太多了。”皇帝苦笑道。
“我去看看,陛下不必理会。”赵千日转身出门,看见一干修士正在和一气门的门人大吵。
皇帝默然许久,轻声问床上沉睡之人道“朕真的很差吗?”
不想,江映月竟然睁开了眼睛,“陛下……”
“你醒了?”皇帝一脸惊喜。
江映月深深看他一眼,语气虚弱道“陛下想听我说实话吗?”
“自然。”
“……”
“你说什么?”皇帝见她声音太过虚弱,便凑过身子去听。
“我说,陛下真的很差。”
噌!
一截属于虫类的节肢从皇帝背后伸出,又快又准,连血都没溅出几滴。
皇帝汨嶽长大了嘴,直到江映月收回“手”,他才跌跌撞撞地后退,单手扶在桌边。
“为,为什么?”他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也被…控制了吗?”
江映月下床,披上皇帝的外衣,“没有,我是妖,可进不了你们人的圣境。”
她盯着皇帝的脸道“还有,我从未见过你这般脸厚之人,你我素未谋面,却对我一见钟情?哄小孩子的把戏,还很……恶心。”
“你还是个光屁股的娃娃,老娘都活了几百年了,我对你毫无兴趣可言,且我几番放过你性命,你却还要在我面前死缠烂打,也许,这就是你的命?”
江映月躲开汨嶽伸过来的手,一脸厌恶。
“第一次我诈死,结果你居然把金丹给我,第二次我假装为你挡住长矛,连那个小孩都看出来我的心思,你还在喊人救我,现在你还喊来赵千日!”
门外传来激斗的声音,赵千日的怒吼清晰可闻。
“若不是来扶持我上位的人来牵制他,我恐怕真的找不到机会杀你了。”
江映月脸上流露遗憾之情,“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她转身出门,外面乱战的修士大喊起来。
“太上皇后还活着!太上皇后出来啦!”
“疯了!真是疯了!”
赵千日恼怒躲开涿山两个修士自杀式的攻击,看着下面冲击皇宫的人如同狂热的疯子般对着江映月大喊,跪拜。
涿山、皇宫供奉还有杂七杂八大小宗门,这些人虽弱小,却全是他们门派的掌门人,聚集了大片弟子。
“太后已死,皇帝已废,太上皇后理应坐上皇位!”
说出这话的竟然是兮皿阁的主事,此人穿一身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法衣,坐着刻有御风法纹的金座,比貔貅殿的修士还阔气。
“严七,你兮皿阁现在才敢光明正大地走出来吗?”赵千日气笑,不用看都知道屋里那个没用的皇帝死得差不多了。
“不比你们一气门吃里扒外,端着道门的架子,当汨嶽的走狗!”严七回怼道。
“装你娘的太上祖宗,好像留在这里的谁清高似的!等到汨寻前辈回来,我们再做分晓!”
赵千日扔下狠话,准备离开。
不想走也没办法,形式比人强,该低头还是得低头,按照惯例,兮皿阁也不会阻拦他离开,毕竟下不了那么大血本。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