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秋还没回话,云焕便着急道“是啊,为什么感觉你对血隐阁很是熟悉,每一次问你,但每一次问你,你都是支支吾吾,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一秋叹了口气,坦白道“其实也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我早年间游历江湖时,结识了一个血隐阁的朋友,因此对血隐阁的了解就多了些。”
听了这个解释,大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唯有云焕不依不饶“那,血隐阁令牌也是你朋友给你的?真是好大的手笔!”
一秋点点头,闷声道“他向来大方。”
随后又道“至于夫人所说,若有一个血隐阁中人站在我面前时,我有无办法辨认,我确实是有的。”
赵韵宁道“说说看。”
一秋道“我只需在夫人怀疑的人面前,亮出手中的血隐阁令牌,瞧瞧他的反应便是。”
云焕拍手道“妙啊!血隐阁中人最重视身份门楣,若看见自家的令牌,必定会有所异动。”
大家纷纷点头。
赵韵宁听着也觉可行,但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一秋,上次我听你说,血隐阁的令牌是一人一块,那你不是血隐阁中人,却有了一块。这是不是说明,原本这一块令牌,是别人的。”
一秋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应该如此。”
赵韵宁若有所思地应承下。
一秋问“话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夫人怀疑的人究竟是谁?”
赵韵宁笑了笑,道“说来也巧,正是你先前怀疑过的人,冯皇后。”
一秋神色一凝,眉心闪了闪,她虽与这位皇后只见过短短一面,但是她对这位皇后走路举止所带着的浓厚内力印象深刻。
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武将世家的小姐。
赵韵宁问“一秋,你可知道,血隐阁十年前有无弃徒?”
一秋摇摇头道“十年前我尚且年幼,无从得知。若夫人好奇,我便传信去问问我那位朋友,只是血隐阁之人向来行踪不定,我不知能不能将信寄到他手上。”
赵韵宁摆手示意不必,“若是如此便算了,北方离此地相隔甚远,就算他能收到,待他查清将信寄回,也不知是何时了。”
赵韵宁思忖片刻道“还是准备后面的事情吧,我今日便请旨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你随我去,这事拖得越久越是不妥。”
一秋爽快道“好!”
楚王府另一侧,书房中。
墨羽俯首道“主子,按照您的吩咐,牧若离将军已经出城了。”
说罢,墨羽又从胸口掏出一幅折叠妥善的画像,道“牧将军将这幅画送给了南边各处高层探子看过,他们说,画中之人并不是南楚太子。”
墨羽将画递给陆霁远。
陆霁远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茶盏,接过画像,淡淡道“意料之中,那真的南楚太子画像可曾弄到?”
墨羽拱手道“回主子,未曾。”
陆霁远没好气道“没用。”
“是属下该死!”墨羽急忙道,“不过探子们也回了消息,说南楚太子,姿容天绝,俊美大方,皮肤白皙,是个很好辨认之人!”
听完这话,陆霁远眼神微眯似乎想想什么,过了一会,他道“如此说来,挺好辨认的,你去叫侧妃来,本王有事与她说。”
墨羽道“是!”
“等等!”
墨羽刚刚转过身,便听见陆霁远叫停。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陆霁远起身抖了抖袍子道“罢了,本王亲自去与她说吧。”
赵韵宁正在准备入宫的衣着首饰,对着镜子,细细装点。
这是她第一回入宫向皇后请安,虽然自己所怀揣的心思不纯,但是礼数是万万不能废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