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儿也摇摇头,“姐姐,我也不认识她……”
这,京城的高门贵女难道还有叶柳儿不认识的?赵韵宁一时间有些错愕。
正在此时,那姑娘忽然自报家门了。
“本姑娘,是蔡猛候家嫡女,蔡扉。”说着话还白了赵韵宁一眼,“怎么样,认识了吗?”
真是好狂妄的姑娘!
不对,蔡侯不正是当今太后的表弟吗?
原来如此。
搞了半天还是冲自己来的,赵韵宁拍了拍叶柳儿的手,微微向前一步,“素闻蔡候爷治军有方,想必蔡小姐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这衣裙是我们先看上的,还望蔡小姐能够高抬贵手。”
蔡扉听到她这话,冷笑两声,尖锐的眼睛转了转,放出一道寒光,“高抬贵手?我猜猜,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想和我说,世上万事皆有先来后到的道理?”
赵韵宁眼泛寒意,一语未发。
蔡扉又道“可我偏不!”她双手抱胸,高高扬起头,“不管是什么礼让,什么谦和,我都当个屁!这个衣裙,我今天就是不让。”
“你!你什么意思!”叶柳儿愤愤道。
赵韵宁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蔡扉看了二人一眼,又道“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今天不管你们看上什么!我都不会让给们!”
赵韵宁心中渐渐蒙上一层郁色,她回到京城将近一年,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子,泼辣无礼如宁幼彩,虚伪蠢笨如张悦,心机深沉如司马娇娇,还有恃权而骄的长公主殿下,还有手段狠毒的冯婉吟。
这些人做坏事时,多多少少会找些遮掩。
而眼前这个女子,不但没有,还如此赤裸地将自己的坏心思摆在台面上,要么是她不畏惧自己,要么是她就是想让自己和她打一架。
可是自己又不会打架,若是一对一打起来,必定是自己输,自己一定不会选这一条路。
这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蔡扉看着她,尖锐的双目中寒光毕露,“宁侧妃又在想什么呢?虽然我回到京城的时日不长,但也听说过,宁侧妃脑袋十分聪明,只要静静转一转,便能想出不少害人的法子。你刚刚沉默,是想到了什么整治我的法子吗?”
赵韵宁一怔,微微笑,道“蔡小姐说笑了,谣言三千止于智者,这京城中流言与谈资总是层出不穷,还望蔡小姐在听取这些事情时,能够多思多辩。”
“这是在骂我笨咯?”蔡扉不客气道,“宁侧妃这小嘴吧吧,真是厉害,三两句话就骂了我个狗血淋头。”
赵韵宁眉心一皱。
自己说的话,远不到骂她的地步吧?怎么就狗血淋头了?
蔡扉无礼道“怎么?不说话又在想要怎么骂我呢!宁侧妃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诡辩多思,心深似海。”
“既然蔡小姐非要觉得我对你不客气,那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索性不说,只是这衣裙,是柳儿先看上的,我万万不能让给你。”赵韵宁一脸坚定。
“不能?”蔡扉干笑两声,“你一个贱籍出身,和我说什么礼让,我想要便要,轮得到你说话!”她挥手道,“来人,把叶柳儿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她大手一挥,身后跟着的仆人们立刻冲到前面来。
叶柳儿也不是吃素的,捞起衣袖便要和他们动手,大喊道“来啊,我才不怕你们呢!”
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赵韵宁隐隐约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可怎么也说不上来,只是这架是万万不能打的。
这事往小了说,是高门女子为了衣物争风吃醋。往大了说,可就不一定了。
叶柳儿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女子,被人当街扒衣服还打了起来,这像什么样子!
想明白其中关节,赵韵宁挡在两拨人中间,严肃道“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