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
“嗯。”
“他到京城了?”
“没有,在关中。”
“关中?”
“缘何如此,他没有说。”
“还真是神秘呢。”
……
身着黑衣的男子悄然离去,打开关门的一刹那,风趁势进来,帘子摆动,烛火颤颤巍巍,不一会一切又恢复,如死般宁静。
“来人,照顾好文安公,若有半点差池,我拿你们是问。”
“是。”
众人闻言,神情肃穆,不敢怠慢。待这位罗蝉司指挥使走后,他们仍觉得呼吸不畅。
江寒上马,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暗红的牌匾,上书“文安公府”四个大字,凝神注视片刻,转身离去。
京城入夜,寂静。
江寒没有回宫,他停在了一家还没关门的面馆,拉着凳子坐下,尤南招呼面馆主人上一碗阳春面和一壶酒。
那面馆主人本要关门了,但是见这些人皆着黑衣,个个佩剑,威严凛然,顿时不敢冒犯,只得去下面。
江寒抱着黑猫,若有所思。
尤南立于一旁,低声说,“指挥使心中有事?”
“无事。”
江寒言语冷漠。
尤南便知道此时江寒心事很重,这个时候,最好识相,不要去惹江寒,连话都不能说,否则他是谁都敢杀的。
热腾腾的面很快就上了,还有一壶刚热的酒。
面馆主人送了面和酒之后就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江寒将黑猫抱在桌子上,黑猫很乖巧,趴着一动不动,猫的眼神,犹如深渊。
“最近,相府小姐怎么样了?”
尤南小心措辞,“回指挥使,据线报说,苏小姐身子不好,郁结深重,明沁郡主便将邀请她一同去往江南别院,休养身心。”
“明沁郡主?”
江寒面无表情。
“是,确认过了,明沁郡主确实去了江南别院,苏小姐心中忧怀,不喜出门,但江南那边也有人看见郡主和小姐出门散心了。”
“什么人?”
江寒将半坛子酒都喝完了,眼神越发凌厉。
尤南不由心惊胆战,“江南附近的居民所说,似乎只见过一次。”
“继续给我查,”江寒冷哼一声,他呼吸沉重,将酒坛子都给摔了。
“我要最准确的信息,绝对无误的。”
“是,大人!”
尤南抱拳,声音响亮。
江寒起身,丢下银子,他抽出怀中的剑,在月光下轻轻擦拭,弹剑声清脆,剑归声凌厉。
那对面馆主人瞪着眼睛,留了一地的血,也不过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被一剑封喉,死不瞑目。
江寒抱着黑猫,驾马离去。
尤南早已习惯了江寒的杀人不眨眼,片刻都没有多想,将面馆的尸体处理干净。
第二日,阳光艳丽,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临江酒楼重新开张,热闹不止。
欢煦坊的歌姬登台表演,引得众人称好。
“妙音姑娘呢?妙音姑娘怎么不在啊?我们想看妙音姑娘!”
一曲毕,台下拍案叫嚣。
此时,妙音屋内,对坐一名灰衣劲装女子,显然是有意打扮。
这女子神情冷酷,声音低沉,“公子去关中了?不是说高都吗?”
程妙音声音亦是低沉,没有往日那般柔情万种,“刚得知江寒信息,因为一名京城舒姓女子,公子要她的信息。”
“舒姓?”
灰衣女子拧眉,“京城有这人吗?”
程妙音摇头,“那姑娘说是京城人,去关中投奔亲戚,大家小姐,江寒都查过了,包括出城记录。京城舒姓很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