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风拂袖离去,带了一些人和马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林言松笑了笑,将茶水放下,展开折扇,不急不慢地走出去,他在心中估摸着时间,这会应该也差不多了。
到了寒山古道,只见门口山前守卫着的人都已经瘫倒了。
沈西风暗道不好,迅速赶到云雾醉山,还没有到,便已听见了刀剑争锋的声音,此间似乎还混杂着弩箭发射以及坠地的声音。
沈西风更加紧张了。
好不容易赶到,只见一群人打了起来,战场混乱,除了云仙谷的人之外,似乎有不少其他江湖势力,绮玉山庄和云家都上了,除此以外,另一拨人则不知是谁了。
“回谷主,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神不住鬼不觉,里面就多了这么多的人,又后来,不知道什么人就出现,把门口的护卫都打晕了……”
自己的儿子沈北涣处在战乱中间,他戴着手套,怀中抱着的正是两对继幽草和继冰草,晶莹透雪,色彩清亮,还闪着莹莹的光芒。
这就是继幽草与继冰草,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的奇花异草之首。
沈西风见状,心中动荡,连忙冲沈北涣喊了一声,“涣儿,快,把继冰草给我!”
随后而来的林言松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
他曾听算命的说过一句话,人在危机情况表现出现的神情,举止,甚至言语,可信度都要比以前要高。
他们交谈,说的要么是继幽草,要么是说继幽草和继冰草这一对双生花,从来都没有单独说过继冰草。
原因就是继冰草是剧毒之物,害人害己,江湖人都避之不及。
林言松似笑非笑地看着这混战局面,瞥了眼万分紧张的沈西风,心道沈谷主露馅了啊。
沈北涣看到了父亲,不过很奇怪的是,竟然有所迟疑。
在他愣怔之时,绮玉山庄的人和云家的人将另一拨人处理掉,都冲向沈北涣。
温沉蹙眉,“小心点,继冰草有毒!大家都戴上事先准备好的冰蚕丝手套!”
沈北涣置若未闻,内心仿佛在经受着焦灼,神情痛楚,便在这时,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两对继幽草和继冰草都被对方抢夺走!
“涣儿,你在做什么!”
沈西风大怒,恨铁不成钢,“快把它们给我抢回来!”
沈北涣踌躇,这才回过神来,然而他却手足无措,茫然恍惚地看向四周。
沈西风火冒三丈,低声骂道,“真是没出息的东西!”
云仙谷的人将沈北涣拉起来,扶着走到沈西风后面。
他衣上有血,双目无神,甚是虚弱。
见他这个样子,沈西风又气又没有办法。
他拔高了音调,语气有些愤怒,“绮玉山庄与江南云家竟如此不识礼数吗?想要一件东西,公平竞争,谁先采到就是谁的,这个规矩,温公子和云公子应该不需要人再教吧?公然抢夺,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谦笑了笑,“谷主说得有道理,可是谷主也问问沈公子,做人是不是该知恩图报?若不是我和温沉,云仙谷现在恐怕要办丧事了!悬崖高千丈,深千尺,沈谷主难道舍得自己的独生儿子坠落悬崖,与万具骨骸做伴?”
“你!”
沈西风气得牙痒痒,他恨恨地看了眼沈北涣。
沈北涣因为险些丧生,仍旧沉浸在恐怖的氛围中。
云仙谷悬崖,稍不注意,便万劫不复,是天地间最可怕的地方。
“沈公子年少有为,又是沈谷主的独苗,若是沈公子死了,云仙谷谁来继承啊?”
温沉看向沈北涣,啧啧两声,“沈谷主您也是的,自己的儿子,怎么也都不心疼?云雾山那是个什么地方?比豺狼虎豹还是可怕,竟也让少谷主去冒险?”
沈西风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