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安置好相府之后,我就离开了京城,带着丁香、白露和紫苏,为了防止走城门被人盘查,我们便没有走官道。一路上,颠簸艰难,最终抵达了这里。本是无心路过,岂料误打误撞,秦王殿下和向将军真的在这里。”
苏清韵轻描淡写,甚至都没有说她们在点星镇发生的事情。
“也算是上天开眼吧,没有让我们山穷水尽!”
向石感慨地笑了一声,“当时,我还以为是敌兵或者恶人追上来了,差点用那些暗器对付苏小姐,多亏没有事,否则我怎么面对王爷啊。”
宁鸿轩的脸色不太好看,看着苏清韵,眼中有些无奈,更多的则是担心。
显然,对于苏清韵的极端冒险,他仍旧心有余悸。
“韵儿,江湖之中,刀剑无眼,暗器无情,毒药纵横江湖,出了京城,你便是处在危机重重的江湖之中。若在江南,我尚且可以保你平安无事,可是不管是关中,边城还是其他地方,我的势力都没有那么广。”
“我明白的,王爷。”
苏清韵点了点头,有些心虚,笑了笑,继续说,“向将军不懂江湖毒药,不知道王爷原本是因为中了毒才昏迷不醒,幸好丁香懂药毒之理,看出王爷中的是继冰草之毒。”
丁香将继冰草的毒性和症状,继幽草的药性与如何配制解药都一并解释清楚,在场的人除了桓誉都没有相应知识,故而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
“总而言之,继冰草是相当狠毒的江湖花,除非佩戴专门对付它的冰蚕丝手套,否则触之中毒,症状就如同王爷的一样,浑身冰冷,有如冰洋,而额头与眉心滚,烫,如同灼烧,三个月不得解开,则活生生七窍流血而死。继幽草与其相生相克,是解药最必不可少的一味。”
桓誉补充,“继幽草和继冰草只在关中寒山道云雾醉山生长,非绝境不生,悬崖白骨无数。只在每年冬日萌芽,冬日长成,只有十对。”
苏清韵沉吟,“向将军在山洞多日,已探知道路如何,知晓前方便是关中丹陵城,于是决议之下,白露和向将军启程寻花。我后来又想起,离开京城的时候,收到过林言松的信,他信上说回江南,还许诺我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信。”
宁鸿轩认真听着,神情严肃,“我交代过他,你有什么困难,竭力相助。”
“我那时也并不知梅花酒庄是王爷的势力,”苏清韵叹了一声。
“只道林公子与王爷关系亲近,又曾经书信给我承诺,想必应该会帮忙的。然后我就匆忙写了一封信,让白露到关中的时候,将信送出去。有了江湖势力的帮助,顺利拿到继幽草,再后来,我们的局面就这样形成了。”
宁鸿轩将这段时间战线长且极其复杂的故事听完,揉了揉眉心,沉声不语,似乎在整理着杂乱无章的线索。
桓誉双目放空,似乎在思索什么。
“桓誉,你在想什么?”
宁鸿轩问。
苏清韵看向桓誉,只见他还是以往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什么都看不出来,若是让她看,她还以为桓誉在发呆。
桓誉抱拳,“回王爷,有一件很有疑点的事情,但我不知道与我们相不相干。”
“是不是那个云仙谷?还有神秘的‘殿下’?”
向石想想也觉得很是奇怪,“更令人深思的是,这其中的牵扯线也是继幽草和继冰草!”
“说。”
听向石这么一说,宁鸿轩觉得其中必有端倪,“从江南说起,一字一句,每一件事都不许一笔带过,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就好像经历过一样。”
在他沉睡的日子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仅是朝堂之中,江湖之中似乎也是。
桓誉清了清嗓子,“林言松收到了苏小姐的书信后,立马唤了我们几个以梅花酒庄的折梅令会合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