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一回来就回屋休息了?”
林夫人听秀晴这么禀告,心里顿时紧张,“可是身子不舒服?盈儿前些日子就大病了一场,如今冬日寒冷,若是再受凉了可怎么办?这还有一些天就过年了呀。”
林靖安慰一番,“没事的,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盈儿没什么大碍,只是一天在外奔波,累了。”
林夫人松了口气,“都怪我,我今天应该陪她一起去城郊寺庙的。”
“盈儿也不小了,总不能她做什么,你都要陪着吧。”
林靖给她夹了几个菜,“你自己还忙着置办年事呢,再说了还有秀晴和绯然两个丫头呢,能出什么岔子。”
林夫人眉头紧皱,“这些日子,不是快过年吗?禁卫军都出动了,我就怕盈儿顽皮,不小心惹到了禁卫军。”
林靖无奈地笑了笑,“夫人,你真是多虑了。”
“是啊,夫人,不会有事的。”
秀晴说。
林夫人叹了声,“来,凝霜,送些吃的到盈儿屋里去,什么都不吃也不好。”
凝霜端着菜盘,去敲了林盈的房门。
林盈收起刀,随手拿了个绷带给捆上,放下袖子,不耐烦地冲外面喊道,“谁啊?”
“回小姐,是奴婢凝霜。夫人让奴婢来给您送些吃的。”&;
林盈眯了眯眼睛,“放门口。”
“是。”
凝霜将盘子放在门口,然后便拉着晚云走了。
晚云拍了拍胸口,“我怎么感觉小姐自从上次回来之后,脾气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呢?”
凝霜也觉得奇怪,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等到人走了之后,林盈才打开房门,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盘子,冷哼一声,将盘子给踢开,甩上门。
甩的幅度有些大,她“嘶”了一声,按着肩膀,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额头不知不觉有了汗。
第二日,程妙音掀开她的袖子,松开她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看到了伤口。
伤口较之昨晚,越来越大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程妙音敛眉,神情严肃,“这是怎么伤的?”
叙绫拿来医药箱,递与程妙音。
林盈眉目低垂,“去江南的时候……”
程妙音看了她一眼,“林言松?”
林盈皱眉,“也不是,林言松刺的伤口早就好了,但是这个伤一直都没有好,无论涂什么药都没有用。”
“我早就提醒过你,你武功高,从血海里杀出来的,但是体内有一部分功力相冲,若不加以控制,迟早有一天会走火入魔。”
程妙音从箱子里拿了一个小白瓷罐,里面的粉末含着浓郁的香气。
林盈一愣,“千秋散……你说我是走火入魔了?”
程妙音难得这般没好气,“是反噬,你以后要小心些了,至少三个月之内,不用内力,也不要动武。”
“怎么可能会反噬?”
林盈秀眉紧蹙。
程妙音盯着她,“你难道没有觉得最近你的脾气见长吗?别忘了你师傅是怎么死的?”
恍如一声惊雷,劈在林盈的心上,她脸色惨白,甚是凝重。
“不过你放心吧,每日涂千秋散,绝对别动武,控制住脾气,会有好转的。”
程妙音从箱子里拿出了好几瓶千秋散,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记住我说的话没有?”
林盈夺过千秋散,“知道了。”
程妙音看向叙绫,“将林小姐送回去。”
林盈看向手中的白瓷罐子,神情复杂,叙绫扶着她离开临江酒楼。
程妙音站在窗边,看着她出了临江酒楼,随意一瞥,却不由一惊,只见甜米斋门口,一个手抱袋子的女子好奇地看着这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