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全灭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你怎么不自己去啊?厨子就在厨房。”
“厨房油烟味太重,我怕熏着我自己。”
彩莹笑眯眯的,不知不觉已经吐了一地瓜子壳。
杂役都不敢过来收拾。
顾采娉捏紧了双拳,勉强又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来,“您想吃什么?”
彩莹煞有介事,“你们店里没有山珍海味,别的也没什么挑的,你就随便看着,随便炒点。”
“好呢,您请稍等。”
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立刻暴走,极为狰狞,心里无声地怒吼着,死丫头!
贾坤将门关紧,“彩莹应该没有起疑心,这个丫头,也真是天下少有。”
那小偷满身的伤,脱下来的带血的衣服,他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苏清韵不敢看这么血腥的一面,转过身去。
宁鸿轩知道她害怕,紧紧牵着她的手,从没有放开过。
丁香在处理伤口,白露和贾坤在一旁打下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丁香才停止,“好了,伤口虽然多,但是新的旧的都有,而且伤得都不是太严重,唯一一处严重的我已经包扎好了,每日涂药膏喝药,应该很快就能好了,他命还是挺大的。”
苏清韵松了口气,“没死就行。”
符燃的衣裳都已经处理过了,带血的全部丢掉。
此时的味道,也不似刚才那般浓重了。
苏清韵急着问他,不过这个时候,人躺在床上,憔悴苍白,怎么看都不是询问的时候。
“没事,不着急。”
宁鸿轩轻声宽慰。
“嗯。”
苏清韵跟着宁鸿轩回了屋,剩下丁香白露和贾坤照顾着符燃。
彩莹大吃大喝的时候,与燕三碰了碰杯子,二人眼中俱流露出异样的情绪,不过下一秒钟,又烟消云散。
顾采娉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鱼呢!”
“来了!”
顾采娉刚忙将糖醋鱼都端上去,摇摇头,心想肯定是自己看错了,最近睡得真是太不好了,看来真的要好好考虑把客栈给卖掉这件事了。
“殿下,已经三天了,没有发现任何刻意或者不对劲的问题,毫无瑕疵。”
陆原将信封递上。
郑归放下书,接过信封,只见此信封皱巴巴的,多道折痕。
他抽出一沓信出来,一张一张地看。
陆原等人已经检查过了,他自然是放心的,不过……
毫无瑕疵?
莫非是他想多了?
当夜,郑归将信看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反常的地方。
烛火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他将信封给藏到暗格里去,看向陆原,“再盯一天,后天一早,放人。”
“是。”
陆原出去的时候,又碰到了郑闲,犹豫片刻,他还是说了,“三殿下,七殿下要休息了。”
郑闲往那瞥了一眼,“真的熄灯了啊,那算了吧,我还是不打扰小七了。”
汪福深深点头,“是啊,殿下,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
郑闲有些失落,却也没有无理取闹。
陆原看着他主仆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又看了看郑归那漆黑幽静的屋子,眸中幽深,面上也并无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