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祐?所以说,江寒还不知道你的事情?”
林言松敏锐地捕捉到关键。
“是,蒋祐的腰牌和信丢了,要是让江寒知道,必定勃然大怒,于是他自己派人寻找。”
南宫曙笃定,“否则若是江寒派人,我必然不会安然抵达临州这个地方,更不会苟且偷生这么多天。”
林言松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说,你似乎很了解江寒?”
南宫曙反问,“你们已经和江寒周旋许久了,他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
“是也没错。”
林言松点点头,“若是罗蝉司出动,从边城到临州,你必然会被截下。只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你会了解江寒?”
南宫曙无奈地叹息,“你在怀疑什么?第一,你刚才跟我讲了先前你们发生的事情,我有我的判断,江寒此人,确实就是宁愿错杀也不放过一个的人;第二,我曾见过江寒一面,他给我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哦?”
“还记得五年前的盐度史赵博言吗?”
南宫曙安抚他的宠物老虎。
林言松想了想。
原先他也不了解罗蝉司,后来去调查过。
“记得,对罗蝉司来说,赵博言那件事可是十分重要并且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个案子。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尹联合审问,调查到他贪污受贿,勒索百姓,扰乱朝纲,人被关入大牢,正要将此人问斩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逃跑了,整个京城都搜寻不到,禁军一无所获,陛下大怒,派了罗蝉司去调查,在边城发现了他的踪迹。”
南宫曙应声,“不错,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看见的江寒,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武功高强,杀伐果断,杀人的时候也面不改色,仿佛杀戮对他来说不过是寻常小事。”
“这样啊。”
林言松不再怀疑。
南宫曙淡笑一声,“结合林公子告诉我京城发生的事情,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对江寒来说才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因为后来我听说,因为这件事,陛下对江寒颇为重视,甚至忽略了他是江家的世子。”
林言松眉头一皱,“似乎是这样的,不过江寒这个人,不好对付。南宫少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前林公子说,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满足是吗?”
南宫曙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说吧,其实咱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不必这么客气。”
南宫曙沉默片刻,“我想回京城,见秦王殿下,见陛下,替我父亲和军中枉死的弟兄们报仇,我要江寒的命。”
“好。”
林言松爽快答应,“这不只是南宫少爷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秦王殿下的愿望。南宫少爷出现得正正好,王爷一路遭受迫害,三个人证俱死,物证也被偷了。可是上天怜悯,不愿是非黑白颠倒,让南宫少爷活了下去,并且有了这腰牌作为证据,少爷本身也是个人证。”
凝霜愣愣地说了一句,“这就是希望吗?”
林言松笑了,“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