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秦王殿下可能不知道,天雪城是郑国的一座很美的城市。”
天雪城,宁鸿轩又怎会不知道。
他笑了笑,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江寒,“听名字,就很美。若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
郑闲眉眼弯弯,“江指挥使有空也去一去呗。”
江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若有机会,一定给三皇子这个面子。”
“你们可不要小瞧天雪城。”
郑闲见他俩都有些敷衍的意思,不禁摇头叹气,“总归在我心中,天雪城要比奉安有人情味许多,况且那还是我七弟的封地呢。”
江寒抬眸。
宁鸿轩一顿,不动声色地问,“原来这天雪城是七殿下的封地啊?”
“对呀。”
郑闲对他二人视若无睹,毫无遮掩,但也没有真的大大咧咧、一股脑地就透露有关郑归的事情。
宁鸿轩和江寒于是都没有多问。
走了一会,看了一会,时辰也差不多了。
郑闲送他们离开别馆。
“下一次再见面,就是在冬狩会上了。”
宁鸿轩微微一笑,“希望到时候,三皇子能够玩得开心。”
“那就借秦王殿下的吉言啦。”
郑闲挥了挥手,目送马车渐渐远去。
他随后将视线投向虹河,不由叹了一声,“奈何缘浅啊。”
赵凛咳了一声,“殿下,我们回去吧。”
“虹河要被封锁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郑闲哼了一声,蛮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回去了。
赵凛跟上去,“殿下,老奴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啊。再说了,这话可不能乱说,虹河被封锁是宁国内部的考虑和决定,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我们来到这宁国,可一定要谨言慎行。”
“知道了知道了……”
郑闲堵着耳朵,脚步加快,直接去了别馆后面的练武场。
马车上,贾坤问宁鸿轩。
“王爷,这三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鸿轩闭目养神,摇了摇头,“总之不是个蠢材。”
而另一辆马车上,宁鸿飞大发牢骚,“本宫还就真不明白了,那郑国的三皇子又算什么东西?舅舅至于为了他三番五次地瞪我?不就是个受宠的皇子吗?那又怎么样,现在是在宁国,他就应该服从宁国的规矩……”
饶是他满腹牢骚,也没有人陪他一起骂。
宁鸿飞也是知道的,他讪讪地闭嘴,心中的烦躁更猛了,这次不是对郑闲了,而是对江寒。
他这周围基本都是江寒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会报告到江寒那边。
他敢说几句郑闲,却半句不敢说江寒。
也正是这种憋屈,让他更恨。
“大人……”
尤南的马车追上江寒的,似乎要说些什么。
江寒却摇摇头,沉默不语,策马向前。
尤南无奈,只好去追赶。
相府,紫藤苑中。
一阵风吹来,带着潮湿的露气。
苏清韵回过神来,两个手指捏紧了这张纸条,面色沉静,看起来稳住了急躁的心情,但话语却暴露了真实,“快,快去让人通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