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轩无奈地叹了一声,“不在我计划之中,原先我是打算先派涟漪和寒夏等人去探探这个所谓罗蝉司临时官府的底。我也没有料想到祁莺给我来了这么一出,直接催动了计划的前进。”
“所以说还是祁莺自作主张了?”
苏清韵皱眉,有些不满,“她这么一做,若是成了,罗蝉司全程搜捕通缉我和晴儿,若是没成,秘卫队和我们更加不好交代。她如此冒险大胆,这到底是不将罗蝉司放在眼里,还是不将其他无辜的性命放在眼里?”
宁鸿轩早便猜到苏清韵会气恼祁莺的所作所为了,别说她了,就连宁鸿轩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气得不行,他让祁莺跟着涟漪,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不过是仗着自己武功高,敢在罗蝉司横着走罢了。”
宁鸿轩面容严肃,“我应该早些想到的,那女子不会受人控制,也不会甘愿听人调遣。从她来找我,说要潜进罗蝉司牢房的时候,她就另有所谋。”
苏清韵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心情十分复杂,“连王爷都给骗进去了,可见也真是个不俗女子,可未免行动也太过自私冲动。”
“她既然做了,就必然是有准备的。”
宁鸿轩现在心中只有无奈,“她将尤南擒走,应该为的就是她心中另一所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晓。”
苏清韵半信半疑,“王爷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底细吗?”
宁鸿轩又生怕她恼火吃醋,如实回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寒山古道的祁山鸣是她的师傅,隐居多年,不问江湖不问人事,因此我所知也甚少。”
“也罢,等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了那就再告诉我吧。”
明白对方有难言之隐,苏清韵心中虽不舒服,却也不愿强人所难,她转移了话题,“对了,王爷既派人去探查冯秋容之死,可有查到什么?”
宁鸿轩刚刚回来,涟漪和寒夏等人又受了伤,还没有来得及报告。&;
不过这问得也甚是巧,苏清韵话音刚落,贾坤就敲了门,“王爷,有情报。”
“进。”
得到准允,贾坤推门进来,“王爷,涟漪刚才将事情都告诉了我。冯秋容的死确实有蹊跷。”
苏清韵一惊,连忙让他说清楚。
贾坤传述涟漪的话,“尸体看似是被溺水,面容肿胀,但尸体的颈后有一个小红点。祁莺说,冯秋容是死于一种名叫‘水中游’的毒,中此毒者,死后便会有如此症状,如同溺水,令人难以察觉。而且更可怕的是,那小红点两日后便会自动消失。”&;&;
“什么?”
苏清韵大惊失色,“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两天之后,就再也不能证明冯秋容是溺死还是中毒的吗?”
宁鸿轩的表情也很严肃。
贾坤抓了抓头发,有些欲言又止,“涟漪听祁莺说,她当时没有认真学,但她师傅懂如何鉴别水中游,而且看祁莺的态度,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
祁莺的心思,的确捉摸不定。
“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苏清韵气得直磨牙,“冯秋容的这件事还没有解决,我总觉得太子和江家要借这件事做文章。”
宁鸿轩看了眼贾坤,示意他继续说。
“涟漪还说在停尸房看见了冯太尉,而且根据他的言语,他不仅参与了这件事,而且太尉府还是这件谋划的主要战场,由太尉负责陛下那边,江家负责将罪名彻底安给相府。从这些中,我们也就可以推断出冯秋容是被利用的,她不过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听贾坤这么说,苏清韵不禁有些恍惚,她想起了那晚灯会的冯秋容,虽傲慢无礼,自以为是,但也是个鲜活的大家小姐,如今却冷冰冰地躺在无人的阴暗处。
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