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一个猜测,事情看上去倒是明朗了一些,不过依旧有许多迷雾挡在眼前,比如说对方到底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等等。
这些问题都还得等找到人之后才能问出来。
“若是那个人早已经离开了呢?”
青忧纠结,眉头紧皱,“如果如我们所猜测,她只是一个开局者,拉动幕布的旁观者,那么接下来的种种事情便都已经跟她无关,她也无需再停留在关中了。”
温沉眯了眯眼睛,“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不过……我想赌一把,试一次。”
黄鹂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公子,你赌什么?”
“赌她是欢煦坊的人。”
温沉放下酒杯,面容冷肃,“从事发到如今,不过几天,她必然还没有抵达江南。我一会便派人快马加急书信送到江南,提前通知绮玉山庄,把守城门,看看有没有可疑女子。”
青忧一惊,“欢煦坊?”
黄鹂手托下巴,点着自己的脸颊,“欢煦坊啊……毕竟江湖第一情报组织就是欢煦坊,能得知青忧姐姐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连青忧姐姐这样隐秘的身世都被知晓了,你们内部是不是更加危险?”
温沉摇摇头,眼神阴沉,“应当是云冉一事暴露了青忧的身份。欢煦坊就算再大本事,也不可能侵入绮玉山庄和天工坊内部。”
黄鹂想了想,又问,“那如果她并没有回江南呢,她或许还在关中,又或许还有其他任务,去了别的地方?”
“那就全天下搜索,当务之急就是要将此人找出来!”
温沉握了握酒杯,眼神坚定。&;
黄鹂莞尔而笑,也握紧了拳头,“好!江南交给公子,关中就交给我,京城那边有王爷和苏小姐,边城那边有我们的人,还有其他地方咱们也都可以派人去寻。”
温沉心中闪过一丝异样,面对黄鹂也难得语气软了下来,“多谢黄姑娘。”
黄鹂娇羞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都是自家人,还谈什么谢啊。”
青忧来回看着他们,哭笑不得。
又说了一会,温沉便回屋去匆匆写了一封信,派人迅速送到江南。&;&;
这几天,几个人都在关中全力搜捕那神秘女子的下落,青忧躲藏起来,故而官府寻找不到,关中百姓的怒火已经熊熊,事态俨然越来越严重。
官府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忧心忡忡又惊慌不安。
此外,温沉还发现这几天丹陵城的外地人多了一些,看模样打扮都是江湖中人,有些他还是认识的,不过如今暗中行事,便没有去说话。
江湖中人的频繁到来,应该是受先前放出去的风声影响,同样也意味着朝廷的人快到了,至少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想必到时候官府会更加头大,连牧的死没有解决,无法跟百姓交代,又来了罗蝉司和工部,百姓尚且不敢忤逆皇命,但是那群江湖中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寻月楼。
温沉和黄鹂坐在靠窗处,点了茶点,暗中听酒楼人的对话。
除了百姓讨论连牧之死,酒楼中还多了江湖人讨论如何应对那些朝廷的人,势必要将寒山古道留下。
“你们说这皇帝老儿是不是疯了,在寒山古道建宫殿,也不怕出门一脚踩空掉下去?”
“反正我坚决不同意,要是真的在寒山古道建宫殿了,那这寒山古道就是朝廷的了,咱们以后还怎么办啊?”
“就是啊,这次非得讨回公道!以前这寒山古道都没有人管,也不见朝廷来修整什么的,都是我们在管,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寒山古道隶属于江湖宝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朝廷横插一脚,将我们又置于何地!”
“祁山鸣不是住在寒山古道吗?若是朝廷介入,他的家就没了,他也该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