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国内出大事了,而且这事情,非常地大。
宁鸿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政变,一场人为控制在内的政变。
尤南忽然来了兴致,笑得暗藏邪性,“不妨来猜一猜吧,胜者是哪一家?以楚家为首的外戚,还是以皇帝为首的统治者?”
“谁跟你在这猜来猜去?”
刑部尚书见此人又不肯好好交代,立马教训,“事情还没完呢,赶紧交代,你还知道些什么事情。”
宁鸿轩摩挲着杯壁,微微抬眸,似笑非笑,“本王猜是郑国皇帝胜。”
刑部尚书擦了擦汗,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尤南挑眉,“我也猜是,楚家风光太久了,根本就不是那一个老狐狸和两个小狐狸的对手。”
“不对劲啊?”
刑部尚书翻了翻簿子,有所质疑,“这郑国的三殿下的生母是楚家的嫡女,要是楚家得势,对三殿下来说岂不是最有利的?要是把楚家打倒,这将来的皇位就说不准是七殿下还是三殿下的了。不对……楚家要是倒霉的话,三殿下不是也得?”
他越想越奇怪,这怎么都没有道理啊。
好好的三殿下,为什么要反过来对付自己母亲那边的家族?
“所以说精彩啊。”
尤南拍手笑了笑,看着宁鸿轩,“知道吗?据他们所说,欢煦坊是因为郑归而存在的,对郑闲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楚家,不是皇家,而是七弟郑归。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为什么,最终也只能认为到底是血浓于水啊。”
宁鸿轩微微皱眉,显然也不太明白,甚至都有些不相信,“欢煦坊的存在是为了郑归,这话怎么说?”
尤南耸了耸肩,“郑归在宁国行事,虽然谨慎,但说不定就会露出些蛛丝马迹。而欢煦坊就是负责将这些蛛丝马迹铲除干净,不留痕迹的。换而言之,欢煦坊是为郑归服务的。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匪夷所思啊?”
“确实,难怪本王一直都没有发现。”
宁鸿轩淡笑一声,“郑国的确是个很值得谈论的国家。”
尤南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累了,“我是真的很好奇,这郑闲怎么就对郑归这么好?甚至都放弃楚家了。若是以后秦王殿下解开了这个谜题,而我恰好又活着的话,千万别忘了告诉我啊。”
“会的。”
宁鸿轩将杯子移到一旁去,下人迅速添满新茶,他将其中一杯往尤南那边推了推,“说了这么久,润润嗓子吧,本王心中还有很多疑惑等着你解答呢。”
茶色碧青,冒着温温的白气和一股清新的香味。
尤南抿了一口,眼底情绪复杂,笑了笑,“秦王殿下有没有觉得黄鹂这一牺牲很值当?以她区区一条命,获悉了敌人的全部机密。”
宁鸿轩没有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尤南笑得更加放肆了,“看吧,果然是皇家的人。鹿鸣酒庄的大小姐,会被鹿鸣酒庄、绮玉山庄和那寒山古道的祁莺悼念,但绝不会被最受益的人悼念。我说的没错吧?”
这话太直白,太残忍,直接将人性深处的丑陋揭开。
宁鸿轩冷冷地瞥他一眼,“最受益的人,不是你吗?若没有黄鹂,你现在早就见阎王了。”
尤南看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愧疚或者感激之类的,反而将矛头直指宁鸿轩,“若没有黄鹂,秦王殿下也不会知道这些啊。”
宁鸿轩身子后倾,不咸不淡地笑了,“好,本王告诉你。对本王来说,不过是提前知道了这些,若是没有你告知,本王一样来调查个清楚。这件事没有什么受不受益,会造成这种结果,谁都没有料到。没有人希望黄鹂死。若真的论值不值当,你倒不如想想,魏闻夜的这一剑值不值当。”
尤南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刑部尚书面色严厉,“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