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从扬州来的,跟歙州城中的人,不怎么相熟,也就是客气的走动了两趟。
陆景明这不是把他母亲请来了?
不过是等着桃蹊的及笄礼罢了。
我可跟你说,你别在这儿讨人嫌。
要说这事儿爹娘都不同意,你在这儿上蹿下跳的捣乱也算了,现在是就你一个——”
她拖了拖音,松开温长青的手:“回头一家子,就你一个特殊的?”
温长青欸了声:“怎么成了我的不是了?”
“那可不就是你的不对?”
李清乐推了他一把:“打从几个月前,你就不乐意,过了几个月,别人都乐意了,你还不乐意?”
她张口啐他:“你自己想想吧,当初为什么要送桃蹊出去散心的。”
温长青倏尔怔住。
那个时候,小姑娘家,小小的年纪,心如槁木,他实在是怕极了。
就连清乐,去跟她谈过一次后,窥见她内心的那些想法,也不免吃了一惊,吓了一跳。
他们那时候,是没办法,才想把她送出去,散散心,想让她想开些。
李清乐见他那副模样,就知道他想起来了,深吸口气,肃容沉了沉声:“她现在活泼了很多,也开朗了很多,和几个月前,显然不一样了,这难道是你的功劳吗?”
自然不是。
那,是陆景明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