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平日处理国家大事,今日怎得如此清闲?”郑六一觉得,像他这样的高官,必然日理万机,怎么会闲在家里。
“唉,一言难尽。当今圣上身体日渐衰弱,朝中大事全由司徒郭昌一人决断。东宫太子终日纵情声色,不问政事。”
说道这里,韩章摇了摇头,接着道“朝堂之上多是郭昌的人,终日溜须拍马,乌烟瘴气,老夫实在看不下去,已经称病在家十日有余了。唉,眼不见心不烦,落个清静。”
“我听说太尉赵大人亲自领兵出征了,不知西凉那边战事如何?”
这才是郑六一最为关心之事,韩章位高权重,必然知道一些内幕,郑六一于是出言试探,不知能不能问出眉目。
“此战本不需赵大人亲自出征,奈何朝堂之上晋王提议,郭昌一干人等力荐,赵大人掌管军权,他也是责无旁贷啊。”
韩章言语闪烁其词,也许是看郑六一太过年轻,许多话也都是点到即止,不愿多说。郑六一何等聪明,自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闲聊了一会,郑六一见打听不出新内容,便起身告辞。韩章再三挽留,郑六一推说有好友在客栈相候,改日再来给伯父问安。
韩章不好强留,只得随他去了。临行前,韩章亲笔修书一封,命郑六一务必保存好,不可遗失,早日返回成都,交给郑宗文亲自开启。
把信贴身藏好,出了韩府,郑六一和无双来到大街上。无双笑问“郑公子,你的免费午餐呢?”
“这个么,本来是有的,不过他们要把咱俩分开,我自然不会留下。”
郑六一随口瞎编,这只不过是他的推测,却说得无双心中一暖,不由得挽住了郑六一的胳膊。
两人回到康禄坊,见萧辰彦诸事已经准备了个十之七八。
郑六一向萧辰彦道“这两日,萧兄辛苦了!现下还缺些什么?”
“没有贤弟,哪有我的今天,贤弟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现下最缺的是人手,等人招齐了,咱们这店铺就能开业了。”
打理了一段时间五香居,萧辰彦对酒楼的运作极为熟稔。
“走,带我去厨房看看,不知这京城的酒楼都用什么做饭。”
谁知京城的厨房跟成都的并没有多大差别,炊具仍以瓦釜、陶罐为主。郑六一看得一阵头大,用这些玩意,除了蒸煮煎炸,别的怕是做不了啥吧?
看来,是得改变一下这里的餐厨文化了!老是这么蒸煮,郑六一早已嘴里淡出了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