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管家的话,卢哲宇手中的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展竼,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展竼又将刚才的话对卢哲宇重复了一遍,这下可了不得了,卢哲宇那还有心情继续喝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咱们整个卢家都被包围了,知不知道是哪来的人马。”
展竼也只是听那家丁简单的汇报,哪知道那么多细节,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卢哲宇的问题。
正在展竼思索该如何说的时候,从门外传来哐当一声。
卢哲宇顺着这声音朝外看去,只见一个内侍带着一群兵将朝院内走来。
“户部尚书卢哲宇遣人谋害太子,涉嫌谋逆,奉陛下旨意,全家押入大牢候审。
楞着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卢尚书,请吧!”
内侍的话让卢哲宇都听蒙了,涉嫌谋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自己只是想要除去沈默,可从没想过去谋害李承乾。
“老臣可从没想过谋害太子,陛下,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卢哲宇被内侍身后那些兵丁架着手臂朝外走去,嘴中还不断哀嚎自己冤枉。
内侍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方面命人押着卢哲宇朝外走去,一方面派人在卢家四处搜寻,把卢家所有的人都给抓起来。
“放开我,放开本少爷,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还敢动我,小心我让我爹派人把你们抓起来。”
卢哲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青州为官,这里吵闹着要让自己爹把他们抓起来的是他小儿子。
名叫卢笙,卢家在科举舞弊之事爆发前那可是家世显赫。
卢笙是卢家的小公子,平日里花天酒地,在长安那也是有名的纨绔子弟。
不过他这纨绔之名跟程处嗣牛师赞他们那种纨绔又不一样。
程处嗣和牛师赞他们行事虽然荒诞,但是至少还有些许分寸,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可是这卢笙就不一样了,他们卢家之前可谓是声名显赫,他身边时刻围绕着一群狐朋狗友。
在跟这些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时,还曾夸张的放言道,他们卢家在这长安就是规矩,没有什么事是他爹解决不了的。
这话那是他们卢家所能说的,在大唐,规矩只能出于上,也只有李世民才有资格定。
更别提后边那句‘没有什么事儿是他爹解决不了的。’
这句话就连当朝之相,房玄龄杜如晦都不敢说。
长孙无忌呢,身为左朴射,还是皇亲国戚,平日里对长孙冲的言行举止都有着严苛的要求。
所以长孙冲虽然也有纨绔之名,但也只是喜欢流连青楼妓院而已,可从不敢说出这种无法无天的话。
卢笙的恐吓对这些兵将没有任何威胁,仍旧面无表情的将他给押了出去。
从卢家连主人带仆役共带走了一百多人,这怎么可能不被别人注意到。
普通的百姓不敢出去看热闹,可是在家中对此事也都议论纷纷。
此时距离卢家最近的一户人家,有两个男子正坐在桌前饮酒,小声讨论着此事。
“林兄,你说外边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还把那卢家给围起来了。”
另外一人听到他的问话赶忙将手指放在嘴前做出噤声的姿态。
“嘘…贤弟,小点声儿,这卢家涉嫌谋害太子,这可是谋逆之事,牵连九族。
咱们在暗地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敢在外边乱讲。”
另外一人听到这林兄的话后,脸上表情惊讶无比。
“什么,谋害太子,这种事情他们竟然也敢做,真是没想到。
他们卢家整天喊着忠君爱国,还会做出这种叛逆之事。
林兄,你是从那听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