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这些仆役们一看卢梓嫣已经听到了此消息,并且为之伤心异常后。
连忙去寻梅香,询问她下一步该如何做。
梅香神情思索,考虑半天,随及命人去将此事汇报给崔焕英,看看老爷下一步有什么安排,自己则是去卢梓嫣房间先去安抚她。
当崔焕英从这些仆役口中得知今日之事后,心头大喜,此时正是好时机。
卢梓嫣和沈默现在还没到那种互诉衷肠的地步,再加上还有一个李若影在当中夹着。
就算卢梓嫣喜欢沈默,面对灭门之恨,又该怎样,不如趁此机会让她对那沈默彻底死心。
还可以借她之手除去沈默,就算他日被别人发现,顶多舍弃这么一个‘棋子’而已。
相比较起来,若是能除去沈默,这颗‘棋子’也算是物尽其用。
思索半天后,便命人备车,自己乔装打扮后,去往刘家去看那卢梓嫣。
当崔焕英来到刘家时,卢梓嫣还在房中哭泣,周围站立着梅香和其余几名仆役。
梅香一见‘老爷’亲自来了,走到一旁,小声跟崔焕英说了一下,是怎样让卢梓嫣得知的此消息。
崔焕英听罢,露出一个富含深意的笑容,摆手示意梅香以及其余仆役们出去。
待这些丫鬟仆役们都出去后,崔焕英又换作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走到卢梓嫣床前,看着仍旧无声抽泣的卢梓嫣。
“唉,丫头,其实老夫早知此事,只是看你对那沈默颇为倾心才没告诉你,可是没想到还是让你知道了。”
悲痛之余,的确是需要一个人能够去倾诉。
而卢梓嫣从范阳千里迢迢的来到长安,举投无亲,又怎会有合适的倾诉对象。
也正因如此,才对仅见几面的沈默倾心,可是如今竟然知道自己倾心的沈郎,竟是害自己全家被诛的元凶。
卢梓嫣心里怎么能够接受,内心错综复杂之间,听到崔焕英和蔼可亲的安慰,顿时再也忍不住眼泪。
哇的一下哭了出来,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卢梓嫣,崔焕英的内心仍旧冷若冰霜。
脸上却还是和颜悦色,伸手拍了拍卢梓嫣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哭吧,孩子,哭出来就能好受一些。
唉,你和他之间真是一段孽缘,早知今日,老夫说什么也不该让你跟那沈默接触。
那小子虽然看起来和和气气,与人为善,可实际上,唉,老夫不言也罢。”
此时卢梓嫣心中已是一团乱麻,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也不知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沈默。
忽听的崔伯父对沈默似乎有着不一样的了解,赶忙追问道。
“难道沈默不是这幅样子吗,不知崔伯父知道些什么小女不了解的事,还望崔伯父告知。”
话说当一个人心神崩溃之时,正是最容易上当受骗的时候,卢梓嫣正是如此。
崔焕英见卢梓嫣已经上钩,抬头看了看屋顶,又叹了口气。
这才用充满悲哀的口气说道。
“唉,嫣儿,你应该也听说过沈默在洛阳时的神童之名吧。
先前老夫跟随陛下前往洛阳之时,也被他这虚名所迷惑,还想要对他‘提携一二’。
以我崔家之名义帮助他在朝堂站稳脚步,顺便协助他编撰出他吹捧出的那字典。
可谁知这沈默不仅拒绝了老夫的好意,还在朝堂之上将老夫辩斥。
说老夫只不过是一介老朽,有何能资格参与编撰字典之事。
唉,老夫堂堂礼部尚书,又怎会与他这等顽劣之言一般见识。
可谁知这沈默,非但不知感恩,还变本加厉的将此事传扬出去,以全他神童的大名。
后来老夫派人在洛阳仔细打探后才知,这沈默品行极其恶劣,平日里欺诈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