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寿脸上笑的更加灿烂,正当他准备再挑个小娘子去乐呵乐呵时。
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匪徒神色紧张的跑了过来,来到廖天寿跟前结结巴巴的说道。
“狼,狼爷,外,外边,外边有,有…”
听着他这结巴的话语,廖天寿气不打一出来,这要等他说完,天都黑了,一脚踹在他大腿上。
“滚,滚远点,说话都说不利索。
(踹过他后,又对旁边的匪徒吩咐道。)
邢奎,你出去打听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那邢奎走出去呢,外边又跑进来七八个匪徒,朝廖天寿喊道。
“狼,狼爷,不好了,外边都是朝廷的人,我们被包围了。”
虽然廖天寿刚才被他们吹捧的飘飘然,但是能统率这上千匪徒,担当匪首,那也不是白扯来的。
心中不断嘀咕,朝廷的人怎么来的这么快,按照‘那位’的指示,朝廷的人要到明天才能赶到。
虽然心里在嘀咕,可是廖天寿也没因此失了主意,下令让手下的匪徒聚集在一起前去抵抗朝廷的军马。
他自己则是带着十余名亲信准备从县城北门逃窜出去,虽然他手下足有千余匪徒,但他自己也清楚。
用这一千多人打家劫舍还行,但是真的跟朝廷军马比起来,只是乌合之众,能够给自己挡下一会儿功夫,让自己逃出去那就得了。
有着‘那位’的帮助,随便找个地方躲藏两年,到时候再改头换面,不愁东山再起。
廖天寿带着这十几名亲信奔向崇阳县北门,殊不知早在凌虎他们来时,就猜测到了他们可能会逃窜的事情。
南门北门早已安排了人把守,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窜。
不管廖天寿能否逃脱,就在他带着这一千多名匪徒闯进崇阳县这一段时间内,不知造出了多少恶行。
白发苍苍的老者抱着自己儿子或女儿的尸体在那嚎啕痛哭,五六岁的稚童寻找不到自己父母时哇哇大哭。
以往整整齐齐的街道上摆满了错综复杂的尸体及杂物,从街道两旁的房舍内偶尔还能听到女子的呻吟声或男子的哀嚎声。
寻常百姓家中,某些匪徒在气息早已停止的女子身上仍旧耸动,直到尽了性头才起身提起裤子,顺便放上一把大火。
言归正传,沈默与程处嗣他们冲进崇阳县城,看到这一堵堵惨幕时,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握着手中的朴刀朝最近的匪徒砍去,可是无论斩杀再多的匪徒也无法抹去他们对这些百姓造成的伤害。
沈默伸手将一个尚未瞑目的老者双眼合上,从街边捡起一块干净的丝绸遮盖在赤身裸体,表情挣扎痛苦的少女身上。
城中大部分的匪徒都被斩杀殆尽,可是匪首廖天寿还是逃窜了出去。
跟随在他身边那十几名亲信死的只剩下三个,才给他冲开了北门的守卫,还因此杀害了三名守卫的将士。
嘟…呜…嘟…呜…呜…
随着集结号响起,杀进崇阳县中的众将士重新聚集到一起,比起来时的筋疲力尽,现在满身血污的样子才透着军队的气息。
沈默与程处嗣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血迹斑斑,有的是敌人的,有的是自己的。
秦怀玉胳膊上不知是被那个匪徒砍了一刀,现在已经包扎完毕,悬挂在胸前。
集结号连续吹响三次,集合在这里的人群却比来时少了不少,到现在仍没归队的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千余名匪徒虽然只是乌合之众,但蚁多咬死象,也磨死了不少大唐将士。
满身血污的凌虎站在队列正前方,胸口的盔甲还张牙舞爪的露着里面的伤口。
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口,凌虎不为所动,神色冰冷的用手在胸口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