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当然正有此打算。
只是,在他过去的时候,朝歌已先一步去了。
顾不得奶奶是否有让霁月禁足,她憋不住了。
她忽然过来,闷声不响的坐在霁月面前,他微有诧异。
“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吴世子今天说我们都没有作画的天赋,说是再努力也画不出画中的灵魂,让我们不浪费时间了,你和我说说,作画的灵魂是什么?”
他道是什么要紧的事呢。
他便道“别听他一派胡言,朝歌只要喜欢,只管去作便是,什么灵魂不灵魂,功到深处自然成,来,你给我作一幅画,让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
“还是算了吧。”她也觉得自己还没学成,不想献丑了。
“在哥哥面前为必觉得难为情,若是有不对之处,我也可以指点你。”
“那我就献丑了。”
霁月便拿了墨,研墨。
她学的是水墨画,凭着这些天的记忆,照着夫子的教导,绘了荷花,刚画了一半,自个都看不下去了,不由锁了眉,搁了笔道“我想我就是没有天赋的吧。”
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
她就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总觉得凭着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把一切都学好的。
她还是不要再霁月面前献丑了。
霁月便起了身,来到她旁边,把她放下的笔拿了起来又递给了她。
“我来教你。”
他轻轻握了她的手,在她原有的画上轻轻一笔,原本极重的水墨被匀开了。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呀?”
小姑娘的话里不觉就染上了崇拜欣赏之情,这令他心情愉悦。
“你现在还小,倒也不必急于求成,只要多多练习,掌握了技巧,你也可以的,若有不懂之处,哥哥也可以教你的。”
霁月可真有耐心。
恍惚之间,意识到两人又这般亲密后,红晕染上脸颊。
一颗心无处安放。
再看霁月,他仿若不受她丝毫的影响,握笔的手依旧很稳,手也很温暖。
吴子越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辣眼的画面。
恕他直言,他觉得朝歌不小了。
亭亭玉立,和一个大姑娘没太大的区别了。
反正他们兄妹之间从来不会这般的亲热。
咳……
他有必要打断他们两个,以示自己的存在。
朝歌抬眼看到吴子越,握笔的手就抖了一下。
自己心里有了想法,总是怕别人也看出什么端倪,便忙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霁月也就轻轻放开了她的手说好。
待朝歌离开,霁月便请了吴子越到外面坐,一边问他“你说朝歌作画没天赋?”
吴子越只好解释“我是直言了点,下次夸她有天赋可好?”
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一个个的也太护短了,他说一句真话都不行。
“好。”
“……”
霁月便话锋一转“你觉得六姑娘可有天赋?”
提到六姑娘,他明显比较愉快。
“恕我直言,几位姑娘中,就六姑娘有作画的天赋,小小年纪便能画出一幅画的精髓。”
霁月了然,道“是不是还能作出画中的灵魂吗?”
“嗯,好好培养一番,成为一代大画师是没有问题的。”
“你好像挺欣赏六姑娘的。”
“我向来欣赏聪明人。”
“六姑娘是朝歌同母的姐姐,她向来疼爱朝歌,你伤朝歌的心,恐怕会让六姑娘很不开心。”
“……”绕来绕去,绕不开七姑娘朝歌了。
“我错了还不成吗?”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