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非让我说的,我原本不情愿说的。”
他也郑重的,一本正经的说“……是,是哥哥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非让你说的,你快说吧,免得哥哥失了耐性手拿不稳刀,伤了你。”
好一番嘲讽,气得朝歌身子一扭,哼了一声“你走吧你走吧。”
她不说了,不说了。
过分。
霁月便挪到她旁边坐下,伸手把她往怀里揽。
“哥哥洗耳恭听。”
“那你什么时候走?”
“……这是舍不得我走了?”
可看她这说话的语气,模样,分明不是舍不得他走,而是巴不得他赶紧走。
小姑娘脸一扭,不说了。
自己猜,自己想。
霁月也叹气,说“有些人翅膀硬了。”
觉得不需要他了,都想他走了。
见她脸色不好看,一脸我很难哄,他索性也站了起来,道“罢了罢了,既然朝歌想哥离开,哥哥这就离开,回京师去。”
转身,他就要走了。
气得朝歌抓起桌上的茶盏朝他打去。
公子身手利落,一个反手就把打来的茶盏给接住了,温热的茶洒了一地。
“……沈朝歌,你又在闹什么?”
他声音微微沉了些。
不得了了,在京师掀他桌子也就罢了,现在敢拿东西砸他了。
她这是要上天了。
小姑娘却委屈得眼尾一红,轻声说“你以前外出回来,总会为我带些吃的,虽然府里也不差这些,我知道那是你的心意,说明你心里有我,可你已经好久没为我带过吃的了。”
说明他想她的时间少了。
他默了一会,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来到她面前说“是哥哥的疏忽。”
她最近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哥哥现在就带你出去吃。”
她摇头,说“求来的东西不香,不吃了。”
“……”祖宗,现在可真难哄。
他只好问“那你想我怎么样?你说,哥哥照做好不好?”
她微微垂眸,有些落寞,说“我想可以完全占据你的心。”
她想到自己在霁月的心里,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她就觉得窒息。
这一世的霁月,他惯会甜言蜜语,她几乎以为自己于他来说,也是不可失去。
霁月却不知她为何变得这般不确定。
霁月说“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心口上。
她盯着他的心口,努力想看进他的心脏处。
她虽有一双可以识别原石的天眼,这双眼睛却无法看见霁月的心脏。
“朝歌,你怎么了?”
她盯着他心口处,目不转睛。
朝歌说“我饿了。”
霁月便让人摆膳。
她向来活泼,话多,今天却安静起来。
霁月问她“朝歌你为何心事重重?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对哥哥说的?”
朝歌唉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就是招生的时候遇着了一些事情,刘香玲过来闹了,我明天去解决了就好了。”
霁月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事不快活,便道“明天哥哥陪你一起去。”
朝歌莞尔“好啊!”
其实也用不着明天,刘香玲很快就被带到沈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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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刘香玲拦着从秦府出来的秦公子,照着女儿所教导的一番话和秦煜谈条件,说“秦公子,我知道你对沈家也是恨之入骨的,但沈家现在财大力大,是你秦家招惹不起的,眼下却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令你与沈家结成百年之好,就是不知道秦公子敢不敢要。”
秦公子冷笑一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