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间搬山术,号令山河缚,万里咫尺,尽是贺家天下!”
那条滔滔大河,苟延残喘的周国就在它的庇护之下,竟敢对他扬言修路上京城?
吴皇情不自禁的冷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江予月坐下不过片刻,便觉察到两股目光在自己身上交汇。
她颜色不变,心中知道炙热的光来自何处。
也知道嫉恨的光来自何方。
“八皇子妃,我们又见面了。”呼延灼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满嘴流油,吃得不亦乐乎。
“太子殿下看起来很满足嘛。”呼延灼身前尽是吃剩下的骨头。
因着呼延灼乃是漠北而来,郑齐早就着令御膳房准备漠北的特色菜肴。
“不错。吴国的食材的确充满着柔嫩,比我皇庭里面的羊羔子都要美味得多,真希望能够有朝一日,与陛下隔席而坐。”
吴皇笑了笑,对于呼延灼他有些喜爱,说话做事都有着一股子豪迈气,不像浸润在周国水乡多年的周人说话总是阴阳怪气。
“朕早已在勤政殿堂备好座位,静待大汗落座。”吴皇哈哈一笑。
呼延灼用力地撕下一口羊肉,跟着笑道“父汗在皇庭给您也准备了,就在我之下。”
这等话语落在诸人耳中,近乎于宣战。
吴皇并不在意,贺潮风打地漠北皇庭丢盔卸甲,时隔未久。
战场上得不到的,言语上更不可能得到。
既如此,何不大度的让他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