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军,人家根本没有要跟我们打的意思?”秦军斥候小声道。
“那他们为何而来?”司马欣奇道。
项庄的部下在用武器当作工具,拼命的破坏甬道。本来修得不够结实的墙体轰然推倒了,灰尘弥漫。有的楚军呛的咳嗽起来。
项庄骑马跑来“把嘴捂住!别呼吸!弄倒了就跑!”冲破弥漫的烟雾,秦军自甬道中冲了出来。项庄一边指挥军队抵抗,一边大喊“把甬道堵起来!”楚军将士纷纷搬起砖头和木头,在被毁的甬道前筑起障碍,堵住了秦军的出口。
司马欣目瞪口呆,这是打的什么仗?他们到底分了几波人?为什么四处都在急报,这里有楚军,那里也有楚军,但是又不正面打仗?忽然脑子一闪,他们莫非是要破坏我军的甬道,心中暗叫不好,这样我军不就没办法给九原军输送粮草了吗?九原军可都是我军的精锐啊,镇定了一下,司马欣立即吩咐手下将官“马上去通报大将军,让他加派军士严守甬道。你们,你,你,还有你,都别参军攻城了,都去对付这些讨厌的家伙!赶走他们后,赶紧把甬道抓紧修复!听见了吗?”
将士们围绕着甬道,与项庄的楚军纠缠在一起。秦军推倒了甬道口的障碍,冲出来准备消灭楚军,楚军看秦军来势汹汹,立即跑了个干干净净。秦军见楚军跑了,马上回头修复甬道,楚军却又跑了回来,冲向正在干活的秦军,秦军只有又拿起武器抵抗。楚军趁机杀掉他们,把刚刚修起的甬道再次推倒。秦军从另外方向又杀过来,楚军再次逃散,有的直接钻进甬道。秦军追了进去,秦军和楚军就在甬道相遇了,双方就在甬道中展开了近身肉搏,厮杀在一起。
如此折腾了到了晚上,甬道数处都被秦军破坏,司马欣彻底着急了,派了信使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章甘派大队人马保护甬道。
章甘见司马欣催得这么急,担心甬道被毁,自己的精心布局将被毁于一旦,命董翳速率五万大军增援巨鹿,务必保护甬道不被破坏。
等董翳的大军浩浩荡荡的赶来,已经晚了,只见从大陆泽水面滔滔的洪水如脱了缰的野马,奔腾而下!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大陆泽的缺口就已经由最初的不足两丈扩大到了五十多丈,并且仍在迅速扩大,滔滔浊水正从缺口倾泄而下,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洪峰,向着低处咆哮而去。
龙且带着楚军士兵站在大陆泽边往下望去,只见巨鹿城外已经成了一片汪洋。
“将军,赶紧走吧!”亲军校尉惨然道,“如果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董翳急低头看时,只见水位已经没过膝盖快到大腿了,当下惨然道“传令,全军往西北方向高处转进,快!”
当下董翳带着大军往西北方向急走。
可是黑夜里那里有那么容易辨认方向?
巨鹿城在中间,位置高,而秦军的甬道全都在外面的低矮地带,大水奔腾着咆哮着向甬道急冲而下,甬道里秦军已经全乱了,除了董翳的亲兵营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别的营,部,曲已经完全乱了建制,数以万计的秦军将士正在积水中无头苍蝇般东奔西跑,而且全部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神情也是务必凄惶。
董翳连连大吼,试图阻止混乱的蔓延。
不过很快,董翳就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即使他拨剑连续斩杀了数人,也是依然无法阻止混乱的蔓延,到最后,甚至连他的亲兵营也有了不稳定的迹象,董翳终于知道,章元帅的心血,他精心布置的甬道已经彻底被毁坏,自己这五万大军也岌岌可危,无法控制。
“走,不管他们了!”董翳当下带着亲兵随便选了个方向狂奔而走。
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有多远,水位就渐渐的漫过大腿到了腰部,这时候人在水中走就非常之吃力了,就在董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