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曹将军,”甘冲坐在车上冲曹豹拱了拱手道“我要送姑母回娘家探视,劳烦将军下令打开城门。”
“城门已然关闭,禁止任何人出入,”曹豹语气冰冷的来到马车前面,对着车厢抱拳朗声道“末将曹豹,见过夫人。
如今天色已晚,夫人出城不安全,还是请夫人回府,明日再出城吧。”
听了这话,甘冲心中愈发焦急,曹豹竟然不放他们出去,这更加深了他的判断,这厮今夜定然要动手了。
见车厢内毫无动静,曹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眼睛瞪着甘冲。
甘冲主动掀开车帘,道“实不相瞒,今日乃我大父祭日,我姑母思念万分,方才在府内哭过数次,如今刚刚睡着。
她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去我大父坟前祭拜,方才安下这份孝心,请曹将军行个方便。
如若不然,我这就去请张将军前来,说与曹将军听。”
甘冲这话是在扯大旗作虎皮,既然曹豹要行不轨之事,必然害怕提前惊动张飞。
毕竟曹豹的主要目的是勾结吕布拿下徐州,至于抓不抓甘夫人,倒在其次。
曹豹看着甘夫人在车内“睡着了”的甘夫人,果然咧嘴笑了笑道“夫人孝心诚挚,令曹某佩服,既然要去坟前祭拜,倒也不用惊动翼德将军,曹某下令打开城门便是。”
说着,冲身后挥了挥手,立即有军校前去把厚重的城门推开,并放下吊桥。
甘冲对着曹豹拱了拱手,一抖缰绳,马儿嘶吼一声,冲出城去。
前行不过数里,就听车厢内有响动,甘冲赶忙把车停在路旁。
只见甘夫人幽幽的醒了过来,稍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掩面而泣,边哭边道“天呐,你这逆子,怎做出殴打长辈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我甘家只有你一个男丁,平常行事荒唐也就罢了,本来还指望你姑丈为你举上孝廉,让你有所出息,以光大我甘氏门楣。
可你做出这等浑事,必然恶名远扬,又让你姑丈如何为你保举?”
“姑母,不管你信不信,侄儿这都是为了你好,”甘冲回身恭恭敬敬的道“只要能救得了姑母,侄儿就算身背骂名又有何妨?”
“我在府内好好的,哪用得着你救?整个徐州,还有比刺史府更安全的地方?”甘夫人含着怒气道“听话,快些送我回去,这事你不说我不说,便没人知晓,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话音未落,就觉得脚下的大地一阵颤动,似乎有滚雷正奔袭而来。
“不好,这是骑兵,”甘冲脸色一变,手中缰绳一抖,赶着马车向一条小路冲了过去。
不管这是何方军马,先躲过去再说。
跑出里许之后,两人弃车,费力的爬上一座小山坡,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向下俯视。
前面一览无余,所有景象尽收眼底。
只见前方山谷中飞驰而来一队人马,约有四五千人之众,光骑兵也有千余。
这个时代的军兵穿的还都是汉朝盔甲,从他们服饰上分辨不出是何方军马,只不过看前面大旗上,绣着一个硕大的“吕”字。
最前面的武将,银盔银甲,胯下火红的马匹。
这装扮,不是吕布是谁?
“长庚,这……难道真的是吕布反了?”甘夫人心头无比的震惊。
侄儿告诉她曹豹勾结吕布谋反,她根据对侄儿以往的成见,没有相信,可是本应驻守小沛的吕布亲率这么多军马前来,又作何解释?
只见吕布军马行进很快,不多时已经到了远处下邳城下。
东城门的吊桥缓缓放了下来,未费一兵一卒便进入城高沟深的城池。
甘夫人感到心跳加速,右手不自觉的抓住侄儿甘冲的手,手心都沁出汗来。
如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