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拘谨,我不喜欢这一套。我更喜欢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对方摆摆手,一边吩咐人上菜,一边开门见山说“我来找你们,自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起来实在惭愧,都是老亲戚,这么多年渐渐疏远了没能联系,现在登门拜访第一件头等大的事却是麻烦你们。——只是除了你们,我也想不到谁能帮我这个忙。”他说话客气,但不给我们打断地余地,一气呵成地继续道“蓝瑶那小子,现在在国外把人家一亩三分地搅得天翻地覆,而我在这里,束手束脚,有心无力,管不到他。”
“这次是请你们帮个忙,我们共同做一个局,把那玩疯了的野小子骗回来,我好收束收束他的性子。”
我疑心他嘴里的玩,指的是蓝瑶蓝锗互相残杀的事,因此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惊心于他的冷漠,还是佩服他连这种事都能当成小儿科。
不过从他的话里来看,他本人并不想对蓝锗动手,甚至还想在事情闹大前,把躁动不安的苗头压下来。
这点倒是和我的想法一致。
我说“您有什么办法?我看那两个人,用火车拉都拉不回来了。”
“这就要用到你。”王文礼亲切地给我夹了一筷子菜,毫无“我是尊贵身份我这么做不妥当”的自觉,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无论从精神状态还是外表,都更像年轻人。
“小蓝,只有你能让他回来,你只要——。”王文礼如是说。
“王叔叔。”向宇却不吃这套糖衣炮弹,他毫不畏惧地打断了王文礼,说“蓝姚的身体不好,这是其一,他没有理由去掺和这件事,这是其二。您有通天的本事,找个和他们兄弟俩差不多的演演,谁都看不出来,这是其三。”
说罢,他忽然拉起正呆住的我,又向王文礼点了点头示意,随即道“我们已经听明白了您的意思,但这实在强人所难。蓝瑶和蓝锗两人都不希望他们唯一的弟弟介入这场争端,再者,这是蓝家的家务事,外人还是不要随意插手。”
喂!口气太强硬了吧!
我背后哗啦啦地冒冷汗,生怕王文礼这个来路不明的大ss一生气,把向宇给收拾了。
然而王文礼只是爽朗地笑了起来,他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小向护犊子心切,小蓝你别怪他,我不生气。”他哈哈笑着,也并不挽留我们,只是喊人把一桌子没动过的菜打包了,吩咐手下“留着我晚上吃。”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还吃剩菜呢。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我们面前做样子。
总之,能放话要收拾收拾蓝瑶的老家伙,不可轻信。
“我今天只是和你们见个面,话我们不说死了,今天就想到这。看到你们两个也长这么大了,我心里很受用”,他说着,又对我们身后的黑西装男点点头,对方随即拿出一个密码箱,交给我。
我心道,里面难道是现金?太俗了吧!?
“这里面的东西或许是你们需要的。”王文礼说“算是长辈对晚辈的小小关怀。我也还有事,今天咱们就先这样,此次再聊。”
说罢,他竟然自己先起身,带着几个手下走了。
我懵逼地看向向宇,向宇若有所思地看着密码箱,我见他眼神在箱子上,于是说“那就打开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后,发现需要密码,我打不开。
我……
向宇……
“哈哈哈。密码自己好好想想。”远处传来王文礼仿佛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声。
我和向宇面面相觑。
……
既然谈话到此为止,连东道主都走了,我们留在这里实属不必,向宇打道回府去上班,我则回到家里。
直至晚上向宇回来,我还没把那个箱子弄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连电锯都对它没啥效果。我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