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此时身子抖若筛糠,额角都渗出了冷汗,“臣,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倒是敢的很,官威比朕都大。”
“臣遇事处置不当,请陛下恕罪。”高盛如今担任工部侍郎,朝廷正三品,官职真的可以说不低了。
这次清缴姚氏一党,他并未被牵连,可却也不能说明对方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遇到此种情况,派人好好与百姓沟通,他们看你是朝廷命官,是否会给你让开一条路?”
“是!”高盛应声,肯定会乖乖的让路的,民怕官,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既如此,何须派护卫如此粗莽行事?之前朕在朝堂上说的话,你们是全部当做耳边风了。”谢琅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这种平静,却让高盛如芒在背。
“请陛下恕罪,臣以后定当谨记,万望陛下给臣一次赎罪的机会。”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小心你的官帽不保。”
“是是是,臣叩谢陛下隆恩。”高盛连连磕头认错。
“起来吧。”
“谢陛下!”高盛颤抖的站起身,然后抱拳冲周围的百姓作揖,“诸位,适才是我冒犯,请诸位宽宥则个。”
跪地的百姓哪里敢和当官的计较个六,自然是忙说“不敢”。
谢琅这才走到莫离面前,弯腰将跪地的女人扶起来。
“朕再问你一句,你是否对这位许老板有意?”
莫离知道面前的人是当今陛下,也知道她能为自己做主,而她的确对许老板心有爱慕,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她握着谢琅的手,再次跪地,“民女与许老板情投意合,请陛下为民女做主。”
“如此甚好。”谢琅再次将人扶起来,“如此朕便为你二人做主,允你二人结为夫妻,希望你们能夫妻恩爱,白首偕老,为我大周增添人丁,兴我大周国脉。”
许老板听闻,激动的眼眶都红了,赶忙用力的向谢琅磕了三个头,“草民叩谢陛下隆恩,草民定会对莫离不离不弃,相扶到老。”
至于之前那位撒泼耍横的婆子,此时早已经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如霜。
谢琅不认为自己是错的,本身莫离的丈夫就不在了,谁也没权利让她必须为死去的丈夫守一辈子的活寡。
抬手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枚金钗,塞到莫离的手中,“这是朕给你的添妆,莫要因改嫁而看低自己,也莫要理会别人的诋毁与眼光,女人是伟大的,因为她能孕育生命。要记住,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打垮你,但凡是有手有脚,总能给自己挣一口温饱,即便日后你的夫君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也要记住这一点。”
莫离激动的双唇颤抖,眼泪扑簌簌的跌落下来,喉咙哽咽声几乎压不住。
“民女谢陛下恩典。”
表面看似这只是一枚寻常的金钗,可送出去的人是当今陛下,这可就是莫大的荣耀了。
相信莫离嫁给许老板之后,没人敢在背地里说莫离不守妇道,毕竟这是当今陛下给他们二人赐婚的,而且还送了添妆。
处理完这件事,谢琅就拉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在旁边坐着闲聊。
“婆婆,您家中还有什么人呀?”
老婆婆面对着当今陛下,此时激动的差点没高血压厥过去。
“回陛下,民妇家中只有两个儿子,老伴在很多年前就走了。”
“儿子儿媳可还孝顺?”
“哎,两个儿子都去参军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归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小儿媳受不了,回娘家改嫁了,民妇现在和大儿媳一块儿过日子。”
“那长媳对您可好?”
“好,谢陛下关心,民妇那长媳勤劳能干,对民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