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舒眼尖看见富锦心,眸光里闪过毒辣,面上却是软弱可期,哭的泪两行,颤着手指幽幽的指向了正前方的富锦心,声音尖锐。
“公主你为何要如此对我的孩子!!!”
一声嘶吼,众人皆惊,寻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面容姣好、一身华贵的富锦心,这才明了这是锦平公主。
惶恐的跪下行礼,在这众人的行礼之下,许清舒哭的更是声嘶力竭,仿佛满腹冤屈。
“你与大人青梅竹马,我知比不上,可大人既是选了我,其中再多误会,你冲着我来便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何如此狠心,竟是连她他也容忍不下。你若不喜,我带着孩子找个偏僻地便是,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竟唆使你身边之人对我下毒手!!!”
许清舒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入百姓耳中,渐渐的便变了味道。
先发制人便是如此,有了许清舒的先入为主,之前还恭敬的百姓,顿时便言语了起来,即便是刻意压小的声音也渐渐的传入富锦心的耳朵里。
“可怜见的,恩怨再大,祸不及胎儿,这公主未免也太心狠了些。”
“孩子算什么,有皇上等人庇护着,我们这些卑贱的性命在公主面前就是不值一提。”
……
诸如此类,不堪入目。
俨然在他们眼中,富锦心就是一个以权谋私、心狠手辣的骄纵之人,却忘了,这城中的医善、施粥等等皆是富锦心所为。
她给过她们的恩惠何止这点,他们却只记得她的坏。
春宁在一声声的议论中回了神,颤着身子摇头。
“不是公主,公主从来没有教奴婢做过这些,是……是……”
春宁不知怎么办,下意识的就想把事情都认下来,她无意中推了许清舒是事实,可绝对不是公主所为,她断然不会连累公主。
富锦心与她乃是主仆,日夜相伴,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在她开口前,让温婵将她带了回来,护于身后。
她一双冷眸看向许清舒,清冷的声音宛若夹杂了寒风。
“你胡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令本公主刮目相看,原来你怀孕了啊。”
后半句显露出惊讶,她扫了眼许清舒的肚子,看不出来什么变化,想来是月份不大。
这次,许清舒未开口,她身后的婢女倒是忍不住了,语气冲的很,像是完全没把富锦心放在眼里。
“未曾见过比锦平公主还要冷血的人,我们夫人已是身孕两月,正是要紧的时候,您蓄意谋害不说,竟还装疯卖傻,怎能如此折辱人!!!”
富锦心眸光一凛,并未开口。
原本在身后安慰着春宁的夏凝便坐不住了,看了一眼富锦心,见她无反对的神色,上前抬手就是狠狠的扇了那婢女两巴掌,一左一右,声音响亮的很。
“放肆!编排公主岂是你等贱婢可以的。”
“是公主就可这样不论清白,为所欲为吗!我们夫人好歹也是太傅正室,你们伤了太傅的孩儿不说,还如此行事,着实是欺人太甚!”
夏凝皮笑肉不笑的轻讽一声。
“原来云夫人是怀有身孕,才流了这么一摊子血,奴婢还以为是来了月事了呢。”
这话着实大胆了些,且当着众人男女老少的面,如此说,实在是折辱人。
富锦心眉头轻拧。
“夏凝。”
夏凝闻声,弯了弯腰。“奴婢向来心直口快,口无遮拦,望夫人谅解,若不行,您多骂奴婢几句。”
许清舒脸色青白交替,快要憋出内伤了,脸色也着实不太好看,不知是被寒风吹的,还是因为这血流不止。
可她是太傅夫人,若自降身份与一个奴婢计较,更是会成为笑话,也只能忍着。
夏凝收敛了不少,富锦心这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