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的官怕是要没了,皇上最不喜强抢民女、为非作歹之人。若是咬死了不应,这事没什么证据,且他是朝廷命官,就是公主又如何,照例奈何不了他。
思及此,吏部尚书梗着脖子,硬生生的道。
“下官又何以知晓她的心思,有些人就喜欢老当益壮的,也更贪念权势,这世上青年才俊的读书人不少,饿死的更多!”
瞧着这打死不承认的态度,富锦心忽的笑出了声。
“强词夺理,既是你不肯说个明白,那你就去阎王爷那里说吧!”
“噗!”
吏部尚书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富锦心割破了喉咙,鲜血横流。
温热的鲜血洒落在地上,吏部尚书捂紧着脖子瞪大眼睛的倒了下去,置死都不敢相信。
“你……你竟敢杀……朝廷命官……”
最后一句话没说完,人已是断了气。
聂姣和聂泰河也愣在一处,聂泰河完全没想到富锦心是真的会杀了朝廷命官,与此同时,心里更多的是感激。
公主这般,便是说明真的信任他。
往后,他更加效劳公主,万死不辞。
聂姣睫毛颤颤,似是害怕的躲在了聂泰河的怀里,整个人还有些颤,没去看那地上的尸体。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说富锦心此举是杀了逞凶作恶的坏人,是百姓之福,有人说富锦心嚣张跋扈,不过是个公主,竟是斩杀朝廷命官,更是因其骄纵,坏了两国联姻。
一时之间,拥戴富锦心的有,对其喊打喊杀的也有。
富锦心全然不顾,这事皇上那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其态度不明,让众朝臣又怒了不少,奏折一本接着一本,好似在无声的逼迫。
那日,富锦心杀了吏部尚书后,转而就用银两让众人指出其恶行。
但凡有证据证明其恶行的,皆有银两可拿,且数量不少,不多时便聚集了足够多的证据,继而送给了皇上。
大臣们继续奏,皇上将其证据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如此之人,竟是瞒天过海进了朝堂,朕看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皇上震怒,众朝臣也不敢再激进,怕下一个便是自己,于是没有再强烈的要求皇上惩治公主,却又在另一方面委婉的表示了富锦心的骄纵跋扈,希望皇上加以约束。
奏折言语不算太激烈,皇上也只当没看到,护犊子的意思明显。
三月半,皇上为南皇使臣设宴,富思晏进宫赴宴,富锦心紧随其后。
她目光闪了闪,脑海里的画面越发的清晰起来。
不远处,云休缓步而来,看到富锦心身侧空无一人时,眸光动了动,远远的相望一眼,并未过来,径直离去。
富锦心乐见其成,她怕云休要是真的过来,她会忍不住的直接手刃,这样接下来就太过无趣了。
皇上召见的是使臣,按理说那使女也该来,不过夏凝之前经常在她身侧,她怕一出来就会被认出来,这样局面就不太有利,便让那使臣谎称使女身体有恙,怕折煞了皇上,暂歇驿馆。
有不少人听闻了使女的国色天姿,如今却是没见到,不免有些遗憾。
皇上倒是无所谓,连过问都没过问。
酒过三巡,歌舞暂歇。
不知是谁,竟又提起了吏部尚书,旧事重提,斩杀的罪魁祸首还坐在其中,有大臣便不满了起来,借着此时气氛,当众向皇上谏言。
“启禀皇上,锦平公主骄纵跋扈、肆意妄为,竟是当众斩杀朝廷命官,此罪不可恕,望皇上严惩!!!”
有一人,便有两人,继而便是三人。
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酒杯重重的砸在案桌之上。
反倒是富锦心,安然于坐,半点不见惊慌,反倒是平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