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公平且理智的决定,自然没有人表示反对。
然后施学申很快就知道了那条手帕看起来如此恶心的原因。引路人挥手拍下,那条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施学申头上的手帕对着他迎头拍下。
然后,他就像是因为答应了一声被吸进紫金葫芦,同时又在感受被苍蝇拍拍扁的飞虫一般,施学申只在手帕上留下了极其微小的一小块人形血迹。
曲芸始终紧盯着施学申周遭的空间,看到此时瞳孔猛然一缩
维度的塌缩。
“怎么了?施学申的遭遇对你的布局有什么影响么?”聚在另一边的云裳仙府一行人中,尹熙颐敏感地察觉到曲芸的异样,轻声问道。
曲芸摇摇头“不,我介意的是……我没能找出这一款游戏的解法。”
尹熙颐吃惊地呆愣了一秒,随即笑眯眯地拍拍曲芸的肩膀“不要有那么大压力。既然可以选择牺牲的人选,我们优势的生命值耗也把他们耗死了。你还有时间,慢慢思考就行了。”
曲芸点头,手指缠绕起头发,对团员们道“下面被选中丢手绢的人,如果再遇到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务必要重复提问以求确定一个人的身份,不要在意几率和可能性问题。”
没有任何把握,但如果这局丢手绢游戏的规则有潜在的规律可循,这是曲芸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没有风的荒原上,手绢像是被吹起来一样在空中翻卷飞舞,最终落在了甄辉齐的手中。
啪!
引路人挥手,八位玩家形成的人形印记被整齐地拍在大地之上围成环形。除了本轮游戏的手绢持掌者甄辉齐还呆站在原地,就只有先前一条命被拍死在手绢上的施学申和不幸出局的喷子以二维的形态出现在引路人脚边的地面上。
引路人一点也没有理会甄辉齐那毛骨悚然的表情,自顾自又开始扭起了声波记振仪的手柄。
虽然一声不吭,但满满的压力意思再清楚不过赶紧开始做游戏。
甄辉齐打了个寒颤,赶忙随便选了一个人形踩了上去。
“真有趣,这个人是所有人中最年长的,”引路人停下手上的摇柄,整个人站得笔直从身体到脸孔全都没有移动,只有一双眼珠转向甄辉齐“除了我之外。”
甄辉齐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引路人,但在曲芸的指导下进行了各种脑域的开发进化和针对性训练之后,总归是不至于在这种简单的分析推理问题上掉链子了。
最年长的人显然是在他们云裳仙府。如果计算肉身的年纪应该是康斯妮,如果计算灵魂的年纪那肯定就是梅娴诗了。
说起来米莎界最后剩下这些人还凑巧都挺年轻的。
贝爷跟喷子看起来都比任姐更大些的样子,但是作为同等徽章等级的团队曲芸在决定发动这场界内统一战之前特意去莫迪乌斯大厅查询了每个人的详细资料,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表世界人类总不可能活过几千上万年。
既然确定是自己人,那么甄辉齐赶紧走开去踩了另一个地面上的人形。
“这人有且仅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施伍池?这是甄辉齐的第一反应。不过转念再一想刚才施学申犯下的错误,他又觉得拿不准了。别说他根本就不清楚施伍池是否只有施学申一个弟弟,甚至连自家团队中每个人都有哪些家人他也不清楚。
自从进入游戏以来,绝大多数的时间精力都用在训练上。笨鸟先飞,甄辉齐为了不被队伍淘汰不得不付出比大多数伙伴更大的努力。
他虽然做不到任姐那么拼命,但终归还是极少有闲心去八卦的。毕竟有曲芸那逆天的团长大人存在,动脑子的事情大多轮不到他去掺和。
所以至于每个人到底有哪些明里暗里的亲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