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甚至不知道贺潮风是怎么处理了董芙婉的事情。
不过贺潮风既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解决了这件事,想来是对董芙婉再没有任何感情。
路途中贺潮风所说过的话再一次的涌上心头。
不管她信不信,如今贺潮风的确是如他所说,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而今,看着贺潮风与自己腹中孩子轻声瞎聊的模样,江予月浅浅一笑,将所有的琐事都抛到脑后。
又是入夜。
贺潮风已经拥着江予月入睡之后,太子府中骤然有两道黑影悄然出府。
当天夜里,白府白莫风的书房中与张科峰的院子里,便出现了一封简短的书信。
上边只写到“饮酒需适量,过多必伤身。”
无名无落款也辨认不出字迹的一行字,却让两人瞬间便明白是谁投放在自己家中。
见到这张信纸,两人也知道江予月这是快到时候了。
不过真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会这般亲力亲为,竟然还要接连书信来提醒自己。
纵使知道贺潮风对江予月、对这个孩子尤其上心,但在真切的感受到的时候,两人心头仍旧是不免惊叹。
张科峰将信纸放在烛火中燃尽,拿起手边的果酒,悠然的给自己斟满一杯。
一口饮尽后,张科峰满足的喟叹一声,脚步平稳的走到书桌前,竟然是兴致大好的作起诗来。
白莫风倒是将手中的信纸仔细端详片刻。
这一看,倒真是让他发现了字迹之外别的东西。
看着细长的三道金线,白莫风在纸上弹了两下,这才放进桌前的烛火中。
夜半三更,白府上下除了转角处挂着灯笼外,四下都是黑得骇人。
白莫风拿手抵靠在额间,似有昏昏欲睡之意却并不回房。
猛然间,一道劲刃的寒风涌来,白莫风睁眼,泰然的瞧着眼前的黑影。
“我还以为太子殿下会亲自前来呢。”
贺北摘下黑巾,“殿下说夜半三更的,擅闯别人家中不太好。”
白莫风略有深意的看了贺北一眼,直觉他这话里,似乎是有另外的一层含义。
难不成江予月已经把自己曾经去过太子府的事情对贺潮风说了?
这么一想,白莫风觉得还真有可能,毕竟自己对于江予月来说,只是外人,而贺潮风可是个对她十足恩宠的男人。
不过白莫风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
若是贺潮风知道自己闯过他女人的闺房,还能忍耐至今?
贺北已经又一阵风似的到了窗边,见白莫风没有跟来,便又跳回书房,“白大人?”
白莫风凝神看去,“说罢,太子叫你这个时辰来是干什么。”
“殿下说他要亲自与你说,他在太子府中等着白大人。”
贺北说完,便脚尖点地,从窗台飞身出去。
这回白莫风没有耽搁太久,只一瞬间,便已经到了贺北身侧。
原以为贺北是要带自己进太子府中,白莫风还刻意的落后半步,不让他发现自己对太子府俨然是有些熟悉。
可刚到了太子府不远处,白莫风便看见贺潮风悠哉的坐在太子府的墙头。
见状,白莫风算是知晓,贺潮风这压根便没打算让自己入府。
“太子殿下!”
贺潮风一脚平放在屋檐,另一只脚微微弯起,配上那张极俊朗的脸,其风度可谓引人注目。
难怪京城中总有络绎不绝的女子,挤破了脑袋也想入太子府。
“接下来便有劳白大人了。”
白莫风同样是倾身坐下,将手搭在腿上,“太子殿下这是将张大人与我分别交代了?”
左右没见着张科峰,白莫风心里便有些打鼓。
贺潮风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