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朗没有想到金玉碗的腰身这么柔软,揽在怀里也不敢用力,生怕将她折断了。
纵马狂奔,他没有着急回丞相府,甚至都没有留在京城,而是去了京郊。
身为郭晖唯一的儿子,他在京城的府邸比他的女人要多多了。
说起来,京城鲜少有人知道丞相有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这个儿子早早就被他送去了军营。
是以,那些人看见郭朗出现在京城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认出来。
金玉碗此刻可管不着有没有人认出来,她被郭朗搂在怀里,耳边就是这个男人的呼吸声,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
但她什么都没有,只有头上的发簪。
可在郭朗的眼皮底下,她根本拿不到。
看着环绕在自己身前的胳膊,金玉碗活动着嘴,狠狠磨了磨牙,做足了心理准备,正准备一口咬下去,高头大马却一个急停,脑袋直直磕在了他结实的铁臂上,发出咚的一记闷响。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郭朗将她从马上抱下来,一拍马屁股,那毛发油亮的马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金玉碗轻轻搜了下脑袋,痛得眼眶直泛泪水,退后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公子,我与你素未谋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抢民女,你就不怕我报官吗?”她咬牙切齿地开口,目光死死地盯着郭朗。
“报官?”郭朗满眼单纯,“让官府给我们办亲事吗?这就不用麻烦他们了。”
看着他自以为是的幽默,金玉碗心底没来由的厌恶。
但她很清楚,这里在京郊,自己不能得罪他。
“我不知道你是谁,就算报官也没有用。你现在送我回去,我只当没有发生这件事。”眼瞅着他又要靠近,金玉碗只能默默吞下愤恨,慢慢后退。
她时刻注意周围,身后就是院子的大门,她也不敢再往后退。
“来都来了,就住些时日吧。”郭朗踱步上前,慢悠悠地将她逼近别院,“这可是你自己要进我的院子的。”
“我自己有家,不劳公子费心。你要怎么才能放我离开,提个条件吧。”停在门口,金玉碗不愿意再退后,一双漆黑的眼眸也逐渐冰冷。
察觉到她的不悦,郭朗微怒,当即亮明身份“金小姐,本少乃当朝丞相之子,刚从军营回来,如今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郭丞相之子?”虽然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但金玉碗还是配合地演出惊讶。
看见那双眼眸,郭朗便心里直痒痒。
他想要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影子。
对于金玉碗的反应,他还算满意,负手道“没错,正是我。金小姐,我有意求娶,明日就去望春阁提亲,我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郭朗的妻子!”
“休想!”金玉碗咬着牙,眼眸的光芒渐渐冷下来,“我不会嫁给你的,要么放我回去,要么,带我的尸体回去。”
“京城的人都看到是你将我掳走,若我为了清白自尽于此,郭丞相也不会放过你!”
这番话听在郭朗耳朵里仿佛是说笑一般,他仰天大笑,猖狂而张扬,“先不说有我在你能不能死,就算是死了,我也绝不会有任何事。”
他乃丞相之子,又有武将官职,怎么可能出事?
虽然嘴上说得强硬,但金玉碗也不敢确定,只能撑着气势,输人不输阵。
而此刻,丞相府却如同炸了锅。
看着被抬到门口的韩江,还有敢怒不敢言的百姓,郭晖恨不能将儿子的脑袋拧下来!
昨天他才让顾亦轩将姓金的这个麻烦送回去,今天他居然又招惹上了。
“两位放心,老夫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看在金玉碗的面子上,郭晖还要对两个人和颜悦色,和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