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大臣们纷纷在心里喊了一声陛下问的好!陛下问的妙!
谢玹道“我与她夫妻一体,她有罪,我自然担得!”
“夫、夫妻?”叶知秋顿时睁大了眼睛,震惊地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谢玹侧目看向她,总是蕴含着冷意的眸子也多了几分温柔,“你我缘分早定,在飞云寨在时便有夫妻之名,只怪我有眼无珠,辜负你一腔情意,蹉跎数年,直到近日才识得本心,吾心甚悔、甚愧。”
“这……”叶知秋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先前同谢玹单独待着的时候,倒是没少听他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今日是当着满朝文武,史官一笔记下,这可就是要传到百年千年后的话了。
谢玹眼中倒映着她有些慌乱的样子,眸色温情如许,话说得越发坦荡,“多谢夫人不计前嫌,还愿与我携手同归。”
叶知秋被他一声“夫人”喊得有些找不着北,脑子一片浆糊,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老大臣们眼看着这势头越来越不对劲儿,急地频频倾身去问前头的王大人,“那三位大儒怎么还不来?”
“他们再不来,这事可如何是好?”
谢珩见状,薄唇轻轻勾起。
昨晚青衣卫便送消息送宫,说这些老大臣们为了把叶知秋的罪名坐实施以严惩,特意联手把当时的三位大儒请出山,入朝谏言,谢玹听闻此事连夜要出城去拦人去,结果被自告奋勇的四公子抢先去了。
谢珩算算时辰,不管拦不拦得住都该有结果了。
果然下一刻,殿外便有内侍高声通禀“陛下!锦衣侯派人送了急信来,要即刻呈与陛下!”
谢珩微微扬眉,“呈上来。”
内侍奉信而来,一直站在玉阶旁的王良快步走下去接了过来,又走回高处双手呈上。
谢珩拿过来便拆开了,一目十行地把信件看完,唇边笑意压都压不住,他索性起身走下了玉阶,把那几章信纸递给了站在最前头的老大臣,“众卿都来看看当世大儒给叶无痕写的文章!诸位眼中她罪责无数,三位老先生却道她是举世无双的奇女子,劳苦功高,配享太庙,千古流芳也当得!”
一众老大臣们纷纷传看,看完之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笔迹用词都是那三位老先生惯用的没错,就是这文章来的太过蹊跷,说好要入宫的人面都没露就忽然反水了也让人不敢相信。
随着谢珩一句“三位老先生果然胸怀广大”,这事显然已成定局。
眼看着陛下压根没有降罪叶知秋的意思,老大臣们纷纷闭了嘴。
“朕觉得三位老先生所言甚是。”谢珩抬手示意谢玹和叶知秋赶紧起来,这戏唱到这里差不多就行了。
结果两人都不肯起身。
谢珩只能微微倾身,一手扶谢玹,一手扶叶知秋,把两人一块提溜了起来,“你们两跪在一起就怎么都不肯起来,莫不是等不及另择良辰吉日,要直接在议政殿拜堂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