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而言，这是保留了尊严。

与他而言，却还多了一层不敢看她流泪的意思。

“贝拉，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吧？因为你跟我说的那些无情的话，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所以才会做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不是想报复你，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地位。看见你会难过，我又窃喜又自责，我很想坚持下去，也明白恋人之间的关系越是若即若离，就越是煎熬，而我跟你，一起煎熬着。”

倾慕试着将被子稍稍拉开一点，她当即毫不客气地拉住，不让他动。

嘴角蔓延出一抹苦涩的笑，他又道“我没有别的未婚妻，我只喜欢你。玉米烙是为你点的，项链是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给倾羽买手机，也给你买了，只是放在房间不敢拿过来。因为……因为我发现，只有尝试着做出忘记你的样子，才能距离你更近一点！”

空气里，少年的声音真挚而好听。

他的中文非常好，口语非常流利。

她每一个字都听清了。

倾慕轻轻拥住她，感受着她的肩膀轻轻在颤抖，他紧紧闭了闭眼，难过地开口“我不假装放弃你了，因为你会难过，可是我一旦不假装了，你又要反过来让我难过。贝拉，我们非要这样吗？”

没有人回答他。

“如果注定非要这样，如果注定非要有一个人难过，那好吧，我认输了。我承认对你的心意，我承认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可以不去承认你心里是否有我，但是我承认。你就这样把我的心吊着吧，不论如何，我都对你百折不挠。贝拉，我对你这样说，你是否可以安心了？”

门口，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

倾慕红着眼眶深吸一口气，赶紧蹭掉睫毛上淡淡的湿意。

他迅速在床边站好，道“进来吧，别再偷听了。”

房门很快被打开，倾羽进来，又关上。

她手里提着两只盒子，一只是手机盒子，还有一只是手表盒子。

刚才倾慕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也明白她应该是误会倾慕了。

小心翼翼道“三皇兄，我看见、那个，跟姐姐一起的情侣手表的盒子，在你房间里。”

床上的那团身影微微一颤，有些明显，却很快一动不动。

倾慕知道，他再不走，她就会在里面闷死了。

“我跟沈阿姨要的，因为我见不得别的男人跟贝拉用任何情侣的东西。”他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