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样紧绷的气氛。
只是这份紧绷跟僵硬之中,又多了那么些个不可置信的盛怒,逐月看着立在下方一身官服的男子,浓眉紧皱,满脸戾气。
“你适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统管兵事?且手中还有南麟十分之一的兵权,又岂会调遣不动京郊大营的人马?”
“回禀皇上,因为京郊大营的人马本就不属于臣管辖,而是有慕之翎将军直接统辖的。
况且您数月前才刚刚下了严令,着各大将军务必要辖制好各自手下,且相互之间军务不得有所干涉,不见虎符不得妄动,臣如今调兵,着实为难。”
到底部署许久,若是想要从根本上对付欧阳晟乾,与之相抗衡,让他看到自己存在的必要价值而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合作,逐月自知,自己就比如要有绝对的实力。
跟那些黑衣人死士比较起来,还有什么,是比动用南麟的军事力量更加来的便利的?
至少自己眼下还是南麟的皇,是这明面儿上的人。
只是,他再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实行起来竟也如此困难。
恼的连连气结,逐月更是有苦说不出。
数月前下旨,责令手握军权之人不得有任何私交,且不见虎符不妄动的旨意,根本就不是他下的!
也不知是冷君遨有心还是无意,竟然在当初事发之前,还能给他挖下这么大一个坑!
动不了南麟的军事力量,还谈何什么偷国窃权?!
这大臣说话也是极有技巧,纵然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心知肚明,也遮遮掩掩地点,却又不碍着教人一听就透。
听得逐月额间青筋不住地跳。
无奈前有冷君遨那条三年之内不得变的死令,后这虎符也不在他手中,而是一早就落入了冷昱麟那边。
冷昱麟又消失不见,便是发再大的火,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思及此,盛怒才逐渐消了消,强硬地压下满心的浊气,一连调整了数刻的呼吸,逐月总算是勉强能再度用寻常语气说话。
只是这说出来的内容,便是连他自己,也有几分无力。
“既如此,那慕之翎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此前一直不见他上朝,说是病重,也不知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