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突然阮星竹心中有些感慨,她紧紧的抱着小团子,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液里。

小团子被嘞的喘不过来气,在阮星竹怀中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地喊着:“娘亲你在干什么呢?白白要喘不过气了。”

听到阮白白这样喊,阮星竹这才心疼又愧疚的松开了双手,果不其然,阮白白被勒的小脸涨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刚溺水了一般。

“对不起啊白白,娘亲没有想到力气会这么大。”阮星竹一边替阮白白拍着后背顺气,一边道了歉。

“那白白要吃水晶糖,娘亲要给我买。”

“要吃水晶糖?”阮星竹本来还有些担心的心情被软白白这么一搅和,又没有了伤感。

她用手指弹了弹阮白白的脑门,弹的他抱着头嗷嗷直叫,十分憋屈的含着眼中的泪水瞪着阮星竹:“娘亲,你做什么呢?”

“天天就想着吃糖,吃糖,小心吃出了蛀牙,在你的嘴巴里面长虫子。”

阮星竹这么一形容,吓得阮白白连忙捂上了嘴巴拼命的摇摇头:“白白不要!白白嘴里面不要长虫子!”

“那你就好好吃饭,娘亲不在的时候不要随便吃零食,记得吗?”

“知道了,知道了,白白知道了。”阮白白差点被阮星竹吓哭,拼命的点着头捂着嘴巴,一想起虫子在牙齿中动来动去的样子,他就头皮发麻。

阮星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把阮白白吓的这么厉害,都快要哭了出来,只好无奈地又把他拉回怀里细细的哄着。

这样一来一去,突然之间就已经到了晚上。

今天晚上丽娘没有回来,杏花住在了她自己的屋子里,到了该吃饭的时候,肖凌也回来了,顺便还捎回来一点儿小菜。

他们几个人快乐的吃完了最后一顿晚饭,到了最后杯盘狼藉的时候,阮星竹一边收拾一边感慨人走茶凉。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希望过几天之后我们还能再次相聚。”阮星竹苦笑着,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因为阮白白以后要和杏花生活几天,所以为了锻炼他的独立性,阮星竹就把阮白白带到了杏花的屋子里。

因此,屋子里只有肖凌和阮星竹两个人。

阮星竹躺在肖凌的怀抱中,安安静静的没在说话,远处点燃一根时不时跳跃起来的昏黄的烛火。

“今天晚上是离开镇子的最后一天晚上。”阮星竹心中颇有一些生离死别的感觉。

“你这么紧张,后悔吗?”阮星竹听着肖凌的声音,颇有些心头微酸。

所谓生离死别,大概就是如此。

这一天晚上,阮星竹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直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才微微的眯了一会儿,一睁眼却已经太阳高照了。

肖凌早就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只等阮星竹起来了。

“我昨天睡的实在是太晚了。”阮星竹有些不好意思的匆匆忙忙的穿好了衣服,收拾了一番就连忙出了门。

门前已经等着的肖凌和丽娘以及郭叔,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郭叔看着十分沉稳的人,都已经开始焦躁的点着脚尖左一下右一下。

“没事,肖凌和我说了,他说你昨天晚上睡的不好,等到我们把一切都收拾好了,才把你叫起来。”

丽娘捂着嘴巴嗤笑着,因为肖凌和阮星竹去,所以现在她的心里十分的安稳。

“饭菜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在马车上,你上去就可以吃。”肖凌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表达自己的宠爱。

轻轻地拍了拍阮星竹的头,推着她,把她推进了马车里。

随后丽娘也跟着上了马车,阮星竹看了看杏花那边的屋子里一眼,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影。

“杏花一大早出去了,说是要给马秀才买砚台和纸笔,阮白白也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