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钱江边的女儿钱丽江!真的是她!”一时之间,人群涌动。
他们没有想到,当初那一场劫难竟然能活下来钱江边的子嗣。
“当初是怎么说的?”丽娘此时却又变得有些不卑不亢了。
她晃了晃手上的玉佩,在空中上下抛了抛这才轻轻松松地放进了手心里。
“说什么土匪进村把钱家屠了个干净?真是荒唐至极!”
抛了一会儿手上的玉佩,丽娘狠狠的攥紧,眼睛恶狠狠地瞪向旁边的钱三江,就像是要在他的身上挖出一块肉来。
一旁的钱三江紧紧的抿着唇,脸色苍白,就连眼珠都愣愣的盯着对面一排一排闪着寒光的的箭,胸口上下起伏一阵之后,才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不说话了?全都被我说对了不是吗?”
这地方那么大,周围围了这么多的人,却也只有风声略过,在安静的空气中火把燃烧的声音很是清晰。
“之前我已经说过了,随你处置。”
在昏黄的烛光下,钱三江的面容像是迅速苍老了十几岁,他面如死灰,嘴唇轻轻的颤抖着,最终却也只是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随便任我处置?之前你亲手夺去我父母性命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丽娘捏紧了钱三江的下巴,轻轻的笑了一声。
在闪烁的光线之下,她不像是一个十二三岁普通的小女孩,热烈的红唇,在黑夜之中甚至有一些发黑,倒像是一个心事重重,算计过深的恶毒妇人。
“钱家钱三江如今已经不是家主!”对面的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官突然喊话,朝着身后有些动摇的士兵威胁道,他连忙发号施令,怕他们真的动摇反水,“放箭!”
有些人还在犹豫,没有来得及放下手中的箭,却不知从哪里来的人在他们身后直一刀就头身分离。
吓得旁边那些拿着剑的人连忙松开了手,遮天的箭如同雨点儿似的,全都朝着那书房冲了过去。
肖凌眼疾手快,早已冲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拿起手上的刀剑就要挡。
殊不知那些箭还没有来到书房,那书房的后面又涌出来一波官兵,手上都持着盾牌,把那些如同雨点一般的箭矢全都挡在了外边。
阮星竹心中一动,还正在纳闷为什么会有人帮助他们,而且看这些士兵们的衣服明明和对面的一模一样,都是官家的衣服。
这可真是稀奇,正这么想着,身后便传来一声淡然又爽朗的声音。
这一阵箭雨过了之后,士兵们分出一条道路,那人就轻轻的晃着手中的摇扇,从容自得的走了出来。
“厉清酒怎么会是你?”阮星竹和丽娘同时皱了皱眉头。
她万万没有想到,来到江边城说是来游学的厉清酒竟然会真的出手帮自己。
“你知道那高官是谁吗?若是他的官职比你父亲的大,那么……”
虽然阮星竹很感激厉清酒能够及时出手相助,但是她潜意识里并不希望他掺和这件事。
厉清酒和自己不一样,他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如果一个保不齐说不定被参了一本就丢了乌纱帽。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厉清酒的身上,就连丽娘手中拿着的玉佩都渐渐的松了开来,更别说郭叔一直抵着钱三江脖子的那把刀也渐渐的向下垂下去。
钱三江眉头一动,感觉到了周围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厉清酒的身上,便轻轻的动了动刀柄,想要挪到离自己的脖子远一点。
殊不知郭叔可是练武的人,手上的刀被钱三江轻轻的推一推,他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又拿着刀抵着钱三江的脖子。
锋利的刀刃又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划痕,暗红的血液从伤口缓缓地流进衣襟之中,染湿了前胸一大片的金黄的衣衫。
些许是郭叔的力气比较大,可能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