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是不是已经下葬了呢?”阮星竹没在看一脸坏笑,还挺着一个大肚子的王掌柜而是转头去问那边一直低着头,默默不吭声的小童。
虽然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童坑了自己,可是对他说话的时候阮星竹依旧是细声细语,毕竟那个死去了的人是这小童的母亲,况且这件事是由自己而起,她理所应当都要对小童表示自己的歉意。
小童张了张口,在王掌柜的身后还没有说话,就被站在前面的王掌柜就一把拦了下来。
他笑的憨态可掬,可是阮星竹却从那笑容中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家小童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的好。”王掌柜的一边说,一边把小童又向自己身后拉了过去。
那个人被王掌柜拉的猝不及防,跌跌撞撞差点摔倒在地上,可是王掌柜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甚至连句抱歉都没有说,只是居高临下的用着鼻孔盯着阮星竹,让阮星竹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我是在对他说话,你掺和做什么?”阮星竹一早就猜出来其中有隐情。
她之前看到的药方分明就是那样的,药方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变了样子?就连药材的药性都不一样,难道她能平白无故的帮别人抓另外几位药材不成?真是要笑死人了。
但是这王掌柜做事确实不留痕迹,阮星竹就算在这撞人挠腮想了半天却还是拿捏不住她的一点儿证据。
到了最后,她也只能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王掌柜身后的小童,冷哼一声,踹了一脚王掌柜的大门,这才转身回到自己家里。
“赶快把那些东西处理好,听到没有?”王掌柜前一秒还在笑嘻嘻的送阮星竹,下一秒脸色就默然变了一个样子,冷冰冰的踢了一脚身后还跌倒在地上的小童,一边嘱咐一边朝着二楼走过去。
小童扶着被王掌柜踢了一脚的肚子,疼的在地上好久都没有爬起来,好不容易挨到了换班的时间,小童跌跌撞撞,一瘸一拐的捂着肚子离开了王掌柜的药店。
可是他却不知道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在跟着自己,像是甩不掉的尾巴。
一路跟在小童身后的阮星竹就觉得他走的方向有些不对劲,这路分明是通向一条河的道路,可是她也知道这边从来没有人在这儿住过,就连一间茅草屋都没有,那么小童来这里做什么呢?
一边想一边紧紧的跟着,忽然,她脑子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她离开之后又折返,偶然听到的王掌柜的话。
这小童应该是受王掌柜所嘱托,要扔一些什么东西。
前面的那一条河是方燕镇的护城河,平日里水及湍流,就连一只鸭子落在上面都会险些被冲走,所以也有很少的人来这儿放鸭子放鹅。
平常人迹罕至,更别说有船只经过,不过这个地方的确是一个毁灭证据的好地方。
阮星竹心中这么想着,一边暗中感慨自己的幸运,没想到仅这么一天跟着小童就让她撞见这样的好事,一旦她的手里拿到证据之后,说不定这件案子就可以翻案了。
眼见着小童从怀中掏出一张什么东西,阮星竹趁着他还在愣神的时候,一个箭步上去,劈手从他的手上夺下了那一张纸。
果不起来,那张纸就是之前小童给自己看的那一张纸,上面写的就是她所包的药材,一味药都没有错。
“阮星竹,你怎么在这儿?”小童被吓得支支吾吾的,见着手上的纸突然落进了阮星竹的手中,连忙上前和阮星竹争抢。
不过一个将近十几岁的小少年又怎么能抢的过阮星竹?两个人缠斗了一会儿之后,阮星竹就顺利地把那张纸叠好放进了自己的怀中,这才看向一脸沮丧跪坐在地上的小童。
“说吧,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阮星竹同情他母亲死亡,可是用他母亲的尸体来威胁自己阮星竹只简单地想一想,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