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三坚沉吟片刻,又问向佟氏道:“你相信你夫是病死的吗?”
“这。。。民妇。。。民妇不相信,可大老爷,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不相信还能怎样?”佟氏泣道。
“你为何不相信?既然府衙仵作已经验明是得急疾而终,你为何还不相信?”李三坚又问道。
“这。。。”佟氏面呈难色,一副极度犹豫不决的模样。
“大胆刁妇!”李三坚将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怒道:“难道非要本官大刑伺候,你才肯说是吗?非要本官定断你个死罪,你才开口?”
上刑,刑讯逼供,如此没水准的事情,李三坚是不屑为之的,况且酷刑之下,屈打成招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过用上刑威胁一下死硬之人,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李三坚心中暗道。
“大老爷。。。”佟氏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你们都退下!”李三坚见状对伺立在堂中的书吏、衙役等人说道。
书吏、衙役等人闻言就退了下去,偌大的官堂之中此时只剩下李三坚与佟氏两人。
“毕佟氏,你起来说话。”李三坚走下台阶,对跪在地上的佟氏和颜悦色的说道:“坐下说话吧,你可能还不了解本官,本官是个仁慈之人,只要你今日说实话,无论何事,本官均会从轻发落的。”
此时就不能再行威胁之举了,此时应该给她下点包袱,她才好据实告知。
折腾了许久,佟氏已经异常疲惫,此时见李三坚和颜悦色的,于是才敢犹犹豫豫的坐了下来后说道:“大老爷,民妇手中有本账册。。。是先夫生前留下的,先夫也许也是因为此事而死的。”
“账册?”李三坚闻言大喜,站在佟氏身前问道:“是何账册?现在哪里?”
真有这么一本账册,那么事情就好解释了,也就是毕林兄长就是因此这本账册,从而被人害死。而其弟毕林也是因此追查兄长的死因,从而被人陷害,刺配蔡州,紧接着又被杀人灭口。
李三坚曾经听毕林遗孀邹氏说过,毕林兄长曾为李记金银行的一个小掌柜,那么此本账册说不定就是记录着李记金银行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如此推理,就顺理成章了,李三坚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觉得此案的来龙去脉,确实是这样的。
“奴家藏了起来。”佟氏答道。
“藏在哪里?你既然怀疑,为何不将账册拿出来,为你夫平冤?”李三坚问道。
“大老爷。”佟氏闻言答道:“当初府衙验明先夫就是急疾而亡的,可奴家心里明白,先夫决不是什么患急疾而亡,其中必有隐情,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个账册之上,可奴家一个弱女子,怎敢与官府相争?先夫出事之后,奴家还想将此账册毁去,可奴家想到先夫死于非命,就于心不忍了。”
“还有何人知道此事?丁小乙知道吗?”李三坚想想也是,若当时佟氏拿出此本账册,也许这个世上又要多一具尸首了。
“大老爷啊!”佟氏闻言叹道:“民妇虽然愚笨,但也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他。。。他是不知道的。”
“很好!”李三坚点头道:“来人。。。算了,还是本官亲自去一趟吧。”
李三坚本想使人去拿账册,可如此重要的物证还是自己亲自去去要好一点。
。。。。。。。。
账册就是本蝴蝶装的一本普通账本,所谓蝴蝶装,就是将印有文字的纸面朝里对折,再以中缝为准,把所有页码对折,然后裁齐而成。
李三坚翻着这本普通的蝴蝶装账册,是异常的惊骇,心中如惊涛骇浪般的。
账册之中的记载简直是触目惊心,同时还牵扯到这么多人?简直可以说是方方面面的,李三坚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