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挂起来!”开封府府衙审案大堂之中,李三坚吩咐曾公明、山魁等人道。
李三坚命人挂起的是一个绿色官袍,此时绿色官袍双袖展开被高高的挂在了府堂之中。
从八品的绿色官袍其本身并无任何特殊之处,其特殊之处就在于官袍下襟缺了一角,其上还有明显的牙印。
“犯官徐某!”李三坚随后冷冷的问向徐世卿道:“此官衣乃是自你家中取得,对此你又作何解释?”
“这。。。这。。。是卑职的官衣吗?李推官为何如此肯定此为卑职的官衣?”徐世卿此时兀自在狡辩。
这件从八品的绿色官衣确实是徐世卿的,是在徐世卿等人杀害毕林之时被毁损的,徐世卿本欲毁去官衣,但官衣是朝廷所赐,若擅自当众毁去,那么就是对朝廷不恭,对圣上不恭,是会受到严惩的,因此徐世卿无奈将其带回了家中,待寻个机会毁去便是。
而徐世卿等人没想到的是,徐世卿回到家中因疲劳过度,就脱下官衣先行歇息,而其家人却将官衣清洗挂在了院中,此时燕四奉李三坚之命潜入了徐世卿的住处,正好发现了这件官衣,于是就顺手牵羊,拿获了毕林被害一案的物证。
“是否是你的官衣,朝堂之中自可证实,不过本官还有办法证实你就是杀害毕林的凶手。”李三坚闻言吩咐道:“来人,带人犯入堂。”
朝廷所赐官袍都是有记录的,此事不难查明,容不得徐世卿狡辩,不过李三坚还有人证,因此李三坚吩咐曾公明等人道。
“带人犯!威武。。。”此时大堂之中的诸衙役用手中的水火棍敲在地上低声吼道。
李三坚有理有据的推理,已经引起了众人对他的敬重,不得不敬佩万分,不得不收拾起对他年龄的轻视,不得不感慨李三坚不愧为天下文魁。
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哪里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同时李三坚正气浩然于天地之间,使人不得不生出敬畏之感。
随后数名跟随徐世卿前往蔡州之人被押入了府衙大堂,披枷戴镣的跪在了大堂之中。
“去掉刑具。”李三坚随后缓缓的对此数人说道:“尔等跟随徐世卿自蔡州返京,此一路之上,到底发生了何事?老实说,本官念尔等乃是从者,可从轻发落。”
“推官大老爷啊!”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们再说谎或者闭口不言,于是一名名叫钱五的左厅吏员开口道:“徐当官带着小的们将毕林自真阳县押回京城,距真阳县城池二十里之时,徐当官命小的们下手除去毕林,可小的们胆怯不敢,于是徐当官就。。。就亲自下手闷死了他。”
“毁损的官衣又是怎么回事?”李三坚又问道。
“是。。。是毕林临死前拼命挣扎,张口咬住了徐当官的官衣下襟,小的们就压住了毕林的身子,徐当官就用官衣闷死了毕林。。。”钱五答道。
“徐当官,还敢说你不是凶手吗?”李三坚闻言异常悲愤,异常愤怒的问向徐世卿。
毕林一个普通的百姓,就算他是什么员外,就算是曾经是有家业之人,但也是名普通百姓,被人冤屈,随后还要被人杀人灭口,可以想象他当时是多么的绝望,临死前是多么的愤怒、伤心、绝望,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毕林孤身一人,只有牙齿才能与这些官府恶吏相抗争,也只有牙齿才能留下这些恶吏犯罪的铁证。
李三坚想到此处,心中是异常的悲愤,悲愤的恨不得活活打死这些恶吏,杖毙这些王八蛋。
此时的李三坚也为未能及时赶到蔡州而感到深深的悔恨,感到自己对不起蒙受冤屈而死的毕林。
“啪!”路昌衡此时也是“愤怒”异常,用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记后喝道:“徐世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