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云州,墨羽军驻扎地。
营帐绵延数里,一簇簇火堆燃起火光缭乱。
几个嘴硬的叛军小头目被绑在木架上,梁猛和几个士兵拿着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得他们鲜血淋漓,逼问道“说,高元禄那孙子逃哪里去了?”
高元禄是当初在大金十万铁骑攻城之际,直接弃了安阳城,导致十三万人命丧的罪魁祸首。
这狗贼不敢和敌人抵抗,对名门大户烧杀抢夺却是比谁都快,当初谢家的人全部都是被这贼人害死的。
谢珩封死了周边七城的路,逼得他狼狈逃窜,侥幸留的一条命在,吓的也吓得半死了。
这两个月来,大多数的叛军都已经弃暗投明,收编入墨羽军,还有少部分仍旧在逃。
几人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仍旧咬紧牙关不松口。
谢珩倚在太师椅上,一张俊脸微沉,“不肯说,就卸了他们的胳膊腿,沉河喂王八。”
这话一出,几人都被吓得面无人色。
谢小阎王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一连砍了几个叛军头目,血溅三丈,少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还是将军有法子。”梁猛抬刀就去砍人,胳膊腿儿横飞,血光四溅。
砍了一个,后边几人简直神魂惧裂。
其中一个人颤声道“我、我说,高元禄在云州有一个拜把子兄弟,如今他无处容身,应当奔着那人去了。”
“行,算你一个。”梁猛抬手给他来了一刀,算是留了个全尸。
余下三人胆战心惊,恨不得连高元禄之前有多少个相好都数出来,解决完这几个。
已经是更深露重。
谢珩起身走到了火堆旁,少年红衣玄甲,被火光映的俊容绝艳。
只是明显要比从前暴戾的多。
梁猛一边拿布擦刀锋上的血,一边偷瞥了一眼谢将军的脸色。
一介武夫也不知道怎么开解人,哈哈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原来也不过如此,将军一来,他们就老实的连高元禄从前有几个相好的都招了。您放心,别说是云州,即便是天涯海角,末将也要把高元禄的头砍下来,送到您面前!”
张益道“云州和沧云州虽然只差了一个字,距离却是千里之遥。姓高的老贼也是够能跑的。”
谢珩眸色沉沉,嘴角勾起一抹冷弧,“传令各关卡守卫,严加盘查,高元禄那老东西藏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
“是,将军。”一众人领命退散。
只余下几个副将在火堆旁边站着。
谢将军这段时间心情极差,跟在他身边的这个副将是最清楚的,砍人那一个叫利落啊,只要小阎王一拔剑,那基本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谢小阎王,这绝对是心有事,滔天怒火没地方发泄,刚好高老贼就撞了上来。
几个副将使了一圈眼色,最后都把希望寄托了最会说话的张益身上。
“将军啊。”张副将压力山大的开了口,“您最近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办,若是还没想好应对之策,就说出来让末将为您分分忧。”
梁猛附和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将军就说吧。”
帝京城里闹的那出,基本没什么人知道,谢家自己的人都守口如瓶,当时都没什么外人。
谢珩也知道那样做不光彩,杜绝了一切外传的可能。
如今仔细想来,当日种种,他简直是鬼迷心窍。
行事那样荒唐不堪,若阿酒真的认了,就是一辈子的心头疤。
是他强求了她。
谢珩脸色也不太好看,说了一句“我回去看兵书。”就进了主帐。
众人面面相觑,默默在火堆边上盘腿坐下,有些怅然的说起了,“从前在帝京城郊的时候,将军王脾气也差,却同现在不太